顧硯禮卻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走吧,先上車。”
兩人回到車上,氣氛有些沉悶。
謝淩秋忍不住開口:“你剛才想說什麼?謝徽對謝未晗……到底怎麼不一樣?”
顧硯禮發動車子,一邊緩緩駛出醫院,一邊說:“你不覺得,謝徽對謝未晗的維護,已經超出了兄妹的範疇嗎?那種緊張、那種在意,更像是一種......”
“像什麼?”謝淩秋的心提了起來。
顧硯禮深深的看了謝淩秋一眼,斟酌了一下用詞:“更像是一種男人對女人才有的占有欲。”
謝淩秋倒吸一口涼氣,她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隻是不敢相信。
謝徽和謝未晗,可是名義上的兄妹啊!
“這……這不可能吧……”謝淩秋喃喃自語。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顧硯禮的聲音很平靜,“人心是最複雜的。你以為的親情,也許早就變了質。”
謝淩秋沉默了。
她想起謝徽看謝未晗的眼神,那種熾熱,那種執著,確實不像是一個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謝淩秋有些茫然。
顧硯禮將車開到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咖啡店門口。
“先下車,喝點東西。”他說。
兩人走進咖啡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顧硯禮點了兩杯熱咖啡。
現在就算謝徽知道了謝未含給自己下藥,他也不會怎麼樣的。
但是謝淩秋卻在想著剛才顧硯禮說的話。
謝徽對謝未含的感情真的超越了兄妹之情嗎?
這要是真的,那謝家又將會掀起新的波瀾。
“在想什麼呢?”顧硯禮將咖啡和一些吃的推到謝淩秋的麵前。
顧硯禮看著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什麼,對了,祖母說你好久沒有去看她了,什麼時候你有空去見見她吧。”雖然她住校之後很少回家了,但是會經常和齊守蘭通話。
她能聽得出來,齊守蘭很想讓她回去也很想她,她又何嘗不想她呢?
隻是她對謝家真的有種生理性排斥。
謝家隻會讓她感到窒息。
顧硯禮攪動咖啡笑說:“好巧啊,我母親也是這樣說的。”
謝淩秋抬起頭看他,夕陽的光暈透過玻璃灑在他的身上,讓他平添了幾分溫柔,此時他也眉眼溫柔的注視著自己。
她臉一紅慌忙的低下頭:“你母親?什麼意思?”
她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反而先聽見一聲笑聲,接著才聽見他說話:“你莫不是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未婚妻呢?我母親也說,讓我帶你回去看她呢,她想見兒媳婦了。”
謝淩秋一聽,臉徹底紅了。
她沒想到他能這樣堂而皇之的大大咧咧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立刻撇清:“顧先生,我,早就說了是假的,而且你當時說隻要假扮三個月的,現在在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