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謝淩秋卻像是被人抽走靈魂的木偶,僵直地靠著牆壁。
腦海裡不斷閃過齊守蘭對她好的畫麵。
她忽然就害怕,怕齊守蘭真的有個三長兩短。
或許謝徽說得對,她就是個掃把星.......
隻會給人帶來厄運.......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疲憊地說:“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她的情況不太樂觀。”
“醫生,這是什麼意思?”謝震傑急切地問道。
“病人年紀畢竟大了,加上上次的毒傷了脾臟,這次是突發的心臟驟停合並主動脈狹窄,我們已經給老夫人做了手術,但是……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後期要好好休養,千萬不能憂思過重,否則還是很危險的。”
醫生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謝淩秋的心上。
謝淩秋的心,痛得快要窒息。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謝淩秋從未想過,那個一向精神矍鑠、雷厲風行的祖母,會有如此虛弱的一麵。
沒多久,齊守蘭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轉入了普通病房。
謝淩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急切地想跟進去,看看祖母的情況。
可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被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攔住了去路。
“什麼意思?”謝淩秋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抬眸,冷冷地看向那兩個麵無表情的保鏢。
“謝總吩咐了,讓您回去。”其中一個保鏢麵無表情地回答,聲音機械,不帶一絲感情。
“讓我回去?”謝淩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提高了聲音,帶著一絲尖銳,“我要進去見祖母!放開我!”
她試圖推開保鏢,衝進病房,但那兩個保鏢像兩堵鐵牆一樣,紋絲不動。
謝淩秋知道,這是謝震傑的意思。
他不讓她見祖母了。
“讓我進去!”謝淩秋的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她在門外大聲喊道,“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看祖母!”
她無法抑製內心的焦急和擔憂,她迫切地想知道祖母現在怎麼樣了。
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讓我進去!謝震傑!”謝淩秋繼續喊著,聲音已經完全沙啞,“讓我看一眼就走!絕對不會打擾祖母休息的!讓我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哭得如此失態,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被剝奪了最珍貴的寶物。
她顧不上什麼形象,什麼自尊,她隻想見到祖母,確認她平安無事。
不多時,謝震傑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他看到謝淩秋還在門口,哭得梨花帶雨,卻沒有一絲動容,反而更加厭惡。
“讓你回去沒聽見嗎?!”謝震傑的聲音冷酷無情,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刺向謝淩秋的心臟。
“你讓我去看一眼祖母吧……求求你了,爸爸……”謝淩秋的聲音帶著哀求,她幾乎要站不住了,身體搖搖欲墜。
謝震傑充耳不聞,他看著謝淩秋,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