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畢業時
因為種種的原因,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我的黨員組織關係,一直沒有從學校裡轉出來。
最近,我打算將組織關係轉到公司裡來。
昨天下午,出去辦事,順便去了一趟學校。
踏進學校的大門,一抬頭,山坡之上巍峨的大理石門樓之下,一群穿著學士服的學生正在門樓之下合影留念。
這一場景是那麼的熟悉。當年,我們也曾在門樓之下合影留念。
進入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的大樓,找到了留校的同係學友。先補交了這十幾年以來的黨費。他給我開具了一張聯係單,又打了一通話,然後讓我去行政樓的黨委組織部。
我問道:“行政樓怎麼走啊?”
“就在奶茶店的邊上。”這位學友說得是一臉的輕鬆。看樣子,這個奶茶店是學校的知名店鋪。
我卻一臉茫然地說道:“奶茶店?我走的時候,學校裡沒有奶茶店啊?”
“那個時候,沒有奶茶店?”學友一臉不可相信的表情。
那個時候,何止是沒有奶茶店啊?現在的文新院,那個時候還叫中文係呢!文新院大樓,那個時候是圖書館。
學友有些無奈地說道:“在宿舍樓的後邊。”又追問了一句:“宿舍樓,你知道吧?”
“宿舍樓沒變吧?”
“沒變,沒變。”
“那我就知道了。”
我向行政樓找尋而去。
當年嶄新的教學大樓上,長滿了綠意盎然的爬山虎。
問了幾個同學,總算是找到了學校的黨委組織部。
往回走的時候,看到一處大廳的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幅橫幅,大概的意思是:畢業了,不言分離。應該是已經舉辦過,或是即將舉辦一場畢業紀念活動。
我一下子便想起了當年的散夥飯。吃完這一頓散夥飯,第二天,三十幾個同學便各奔東西了。平時幾乎不喝酒的我,當了三年班長的我,那一天的晚上,喝了酒,喝了不少;醉了,醉得不輕。
儘管頭腦中在回憶著往事,但我並沒有放緩腳步。突然之間,前麵的道路上,湧出了一大幫子的學生,三三兩兩悠閒地走著。我被擋在了後麵,不得不放慢了腳步。可是,我還得趕著去辦事呢?隻得在人群之中,見縫插針地小跑著。終於突出了重圍。
宿舍樓下,到處都是大包小包的行李,快遞公司的工作人員正忙著裝車。東一堆,西一堆,嶄新而又淩亂的書本,收廢品的正在過著稱。
學校門前的那一段秦淮河堤岸依然是那麼地高,河水就像是在鍋底子流淌著似的。原先荒蕪的堤岸已經綠化過了。我倒是覺得各有各的好。當年,我的攝影課的作業,拍的就是夕陽下河堤上秋風之中盛開著的蘆柴花。有著一番彆樣的野性美。
當公交車經過學校的主大門時,我再次抬頭看了看那高聳著的門樓。當年嶄新的大理石,早已染上了歲月的痕跡。
另一篇&bp;第一次家訪
九月份,女兒就要上幼兒園了。
已經好些年頭沒有與“老師”這一身份的人打交道了。不久的將來,將會再次頻繁地與“老師”打交道。儘管我的身份已經由“學生”變為了“家長”。仔細想來,其實心態是幾多的相似!
幾天前,女兒未來的班主任上門做了一次家訪。
這可是女兒人生中的第一位老師。前一天的晚上,我們將家中裡裡外外好好地收拾了一番。
女兒的班主任如約而至。看上去應該是一位歲數不大的未婚女孩。
我儘量地營造著輕鬆的氛圍。我們聊了一些女兒的基本情況。也聊了一些教育小孩的理念與方法。說實話,對於老師的某些觀點,我是不敢苟同的。然而,我並沒有點破。
最近我同辦公室裡的一班姐妹,熱衷於折紙花。花了一兩個月的業餘時間,才折了幾束。各種顏色搭配起來,再配上花邊,我認為並不比花店裡的鮮花遜色多少。我打算教師節的那一天,送給女兒的老師。再送一些給我的好朋友。
臨走之前,班主任瞄了一眼幾隻放於電視機櫃上的小紙盒,說道:“我們幼兒園正在進行裝扮,以迎接新生的入學。你們家有沒有多餘的盒子啊?”
我知道老師的用意何在。可是那幾隻漂亮的小禮盒是我特意買來裝扮紙花的,將來是要送給我的女兒及朋友的小孩的。
我連忙轉移話題,說道:“我折了很多的紙花,更加適合你們的裝飾。”說著便進入臥室裡拿出一些已經折好了的尚未拚裝的各色紙花。
班主任看後,很滿意。因為她還要去彆的人家家訪,讓我明天送到幼兒園去。
第二天的一大早,我送去了一束已經紮好的紙花,還有許多散裝的彩色紙花。
幼兒園覺得不夠,讓我再折一些送過去。並說了一句誇獎的話:“有了你們這些心靈手巧的家長,真是省了我們幼兒園不少的事!”
我笑了,感覺笑得不是那麼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