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一重要的位置讓蕭景琰接替,朝中的一部分大臣都有意攀附,對蕭景琰甚是殷勤。
下朝之後,永慶帝就來到了皇後的寢宮。
皇後病懨懨地躺在雕花軟榻上,臉色沒有了往日的嬌豔。
她虛弱得想要起身行禮,永慶帝卻直接掠過她,坐了下來。
皇後眼中閃過幾絲不安,以往皇上看到自己這樣,定不會如此對自己不管不顧。
她怯生生地走到永慶帝身邊,嬌嗔道:“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永慶帝臉色陰沉,將那枚銅紐扣扔到地上。
皇後眸子一沉,那是她宮中暗衛統一製式的紐扣,難道……她神色慌張:“皇上,這是?”
永慶帝臉色黯沉,冷聲說道:“皇後,彆以為朕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收起你那齷齪的手段。
靖北王是朕的兒子,你不該動殺心!”
“臣妾……沒有!”
她跪在地上,通紅的眸子盯著地上的那枚紐扣。
昨天在看到蕭景琰的那一刻,她仿佛見了鬼怪一般,旋即暈了過去,至今都沒有從那驚恐中緩過來。
“這一月不許踏出宮門半步,閉門思過!”
“皇上,臣妾冤枉啊!”
永慶帝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大步跨了出去,隨後緊閉的宮門隔絕了那最後一縷陽光。
張公公怯懦地走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皇後娘娘,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皇後仿佛緩過神來,從地上踉蹌地站起來,她抬手擦去臉上的那行淚水,陰狠地說道:
“你確實……該死。”
張公公在地上止不住地顫抖,他仿佛想到了什麼,聲音顫抖著說道:
“皇後娘娘,奴才隻是有一事不明白,奴才明明看到那蕭景琰的頭顱,他怎麼會活著呢?”
“那就是一個假的,用來迷惑我們的,好一個將計就計!”
她緊緊地閉著眼,手指用力握著雕花扶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如今他不僅沒死,還被皇上大賞特賞,還成為了三軍都護府的總統領。
……
靖北王府。
在蕭景琰昨日進宮的時候,王府就動作迅速地撤掉那些白幡和棺槨,王府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蕭景琰一回府,全府上下統統跪下:“恭賀王爺!”
沈紹南和江易一左一右地跟在蕭景琰的身後,江易時不時地向沈紹南投來不善的目光。
“王爺,戶部的張大人剛剛在家自縊了,還留下一份認罪書,將運輸糧食的罪責全都攬了下來!”
“動作真快!”
蕭景琰將當年那運送沈家軍糧草的記錄遞給沈紹南。
沈紹南看著那運送糧草的記錄,眼神中充滿冷意。
“王爺是想要從此處入手查嗎?”
“正是。”
“王爺,屬下願意陪同您前去青城。”
江易急切的請願,唯恐蕭景琰帶著沈紹南而不帶他前去。
“本王何時說讓你陪同了?”
蕭景琰抬袍走進書房,江易呆呆地立在原地。
“沈紹南,進來。”
江易氣鼓鼓的臉,目光幽怨地看著沈紹南的背影。
他冷哼一聲。
王爺早晚會膩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