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陽抿了抿嘴,隻能靠著自己理解來解釋。
畢竟,他所知曉的,並非知識,而是傳說。
是鑄劍老祖某些幻想和心得。
超越他的層次太多。
說白了,此事,他也沒有十全把握,隻能說一個構想罷了。
蘇哲算是聽明白了。
這天葵籽雖神異,但並非每個人獲得,便能重塑肉身,活出第二世。
充其量,此物不過是一件能量大一點的血包罷了。
首先,天地同壽錘施展之後,傷敵一千,自損一千。
但毀滅之後,卻也有一股向死而生之意,意為一線生機,與天爭道。
其次,諸如冶丘子這般,明明是必死之人,卻被蘇哲以海量靈血吊命,處於半生半死狀態。
最後,還需要此人精氣神達到頂點,否則天地同壽錘之下,早已灰飛煙滅,不複存在。
三者要素,缺一不可。
聽完蘇和陽的解釋。
眾人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武道之路,什麼都可能發生……師尊這經曆,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歐子真強忍著悲痛,擠出一絲笑容,開口感慨道。
“這些,本是老祖記載一些野史傳記,我本以為是老祖暢想,閒暇時候看看,圖個樂子……一直到三府來襲,知曉了天葵神尊孟秋之名,這才想到……”
“原來老祖那所謂的野史傳記,可能並非杜撰,而是真實存在!”
蘇和陽也不由心有所感,開口言說道。
誰能想象。
野史成真正史了。
如此荒誕,卻又正在發生。
“按照師尊所言,眼下若是想要吊住師爺一條命,所需靈血,倒是海量……若是無靈血續命,隻怕師爺……抗不到獲得天葵籽的那一日……”
李善韻接過蘇和陽的話茬,緊蹙秀眉,提出了問題的關鍵。
冶丘子現在是活死人狀態。
全靠靈血吊命,靈血,便是冶丘子的“精和氣”。
冶丘子自身,唯有“神”。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憂心忡忡。
但不約而同,看向了蘇哲。
蘇哲抬手一揚,不知從何處,變出了一隻白瓷碗,其內靈光熠熠,正是被煉化的一碗靈血。
儘數倒在了冶丘子的頭上。
“夠了!夠了!你嗆著老朽了!”
冶丘子一邊罵,一邊滿臉享受的表情。
生機也壯大了幾分。
蘇哲做完這一切,笑著對眾人說道:
“靈血,蘇某略有家資。”
蘇哲麵色平靜,掃了一眼不識好歹的冶丘子。
心中暗笑。
靈血,他有的是。
這老頭子如此嘴賤,接下來的日子,吊在他身邊了。
遲早讓冶丘子這個嘴硬老頭,知曉這世間的險惡。
不管你是撞樹還是廣場舞,都彆得罪年輕人。
聽到蘇哲的話。
鑄劍山莊重強者默然無語。
尋常上三品強者,孕育一滴靈血,艱難至極。
結果這小子,隨手往活死人冶丘子頭上就倒了整整一碗。
這一碗……
足以讓九品強者,孕育百年。
簡直土豪到沒朋友。
“咳咳!蘇哲師侄,若是有富足,還請給我一些……蘇某身無長物,但有兩個愛徒,皆為閉月羞花之色,可與你當兩個暖床丫頭,換些靈血……”
蘇和陽咳嗽一聲,一直捂住肚子的手挪開。
其內被砍了一道四十公分的刀傷,腸子都快流出來了。
“蘇和陽!要暖床,你自己去!”
李善韻和蘇慧音,齊齊暴喝。
若非看蘇和陽受傷,現在就打算上演一出“師慈徒孝”。
蘇和陽開了這個口子。
其餘人也齊刷刷看向蘇哲。
“蘇哲,你雖非我鑄心莊之人,但歐某自認,對你不錯吧?”
“小師弟,不行了,你龍師兄我,看到我巨人族太奶奶了……”
“小師弟,錢某方才不小心,撿到了蕭師弟你掉的金票,你數數,數量對不對?”
……
蘇哲無奈至極。
“數量有限,蘇某也僅剩下億點點,諸位都是我鑄劍山莊肱股之臣,還請省著點用。”
蘇哲看著造化仙鼎裡麵,足足一大缸靈血,頃刻間被用去百分之一,心痛到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