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冶某眼下不過是喪家之犬,能得追命司垂青,實乃幸事,承蒙大司命不棄,冶某焉敢拒絕!”
冶丘子點頭應承。
許行農擺了擺手道:
“相傳精氣神三寶,事關成仙,不過此事乃是傳說,我也不知曉具體,也是摸石頭過河,賢弟加入我追命司,平日裡,我們也能坐而論道,共同探尋三寶之秘。”
許行農為人坦蕩。
倒是不藏著掖著。
他邀請冶丘子加入追命司,並且授予頂級玄功。
也是看中了冶丘子這個人,未來可能給他帶來的利益。
冶丘子和蘇哲二人,心知肚明,但也不會點破。
許行農這般風度,在宗師強者之中,絕對算得上品行高潔之流。
“恭喜師爺!再續武道!”
蘇哲笑著恭喜。
“臭小子,莫以為你如今戰力逆天,鑄劍山莊,便將寶都壓在你身上了。”
“老朽雖然不堪,但眼下是新的武道絕體,日後說不定,那野神孟秋,死在我的手中,隻怕沒有你人前顯聖的機會了!”
冶丘子笑著說道。
“咱們爺倆,誰斬野神,不都一樣麼?”
蘇哲混不吝笑道。
許行農看著二人,突然幽幽歎息一聲道:
“那孟秋,可比你們想象之中強不少。眼下他本體剛剛降臨鑄劍山莊,因為生前修行的乃是天葵形意之法,故此本體移動不便。”
“眼下正在凝聚法體,將本體化為人形,便可行走。”
“三府強者,若欲闖入廬縣,我追命司,倒是可以抵擋,可若是他法體而來,我眼下這狀態,不方便出手。”
“追命司倒也有宗師強者,隻不過,按照追命司的規矩,這代價……”
許行農說到這裡,沒有繼續往下說。
蘇哲和冶丘子神色一黯,麵色凝重。
他們知道許行農的意思。
一旦孟秋凝聚出法體,為了玄運仙兵,隻怕是雷霆之怒。
無許行農的庇護,眼下安逸的情況,頃刻間被打碎。
“所以,雙州聖地,龍鼇老祖之事,蘇哲,你明白麼?”
許行農意味深長看著蘇哲道。
“明白!”
蘇哲重重點頭。
“雙州聖地的老祖,呼,蘇哲哪怕被收為記名弟子也好啊……”
冶丘子活得時間久了,自然也知曉一些聖地之事,聞言,不由感慨道。
這種老祖收徒分為兩種。
一種為記名弟子,一種為入室衣缽。
能成入室衣缽,那便是繼承大統,絕對的聖子級。
但龍鼇老祖,比之尋常宗師更強幾分。
這……
太難了。
“記名弟子麼?”
“蘇某可不願!”
蘇哲心中暗忖。
……
冶丘子和蘇哲,而後在許行農指點下修行。
冶丘子形意寒蚓,需明悟韜光養晦之武道真意。
這門武學,不太適合蘇哲。
但冶丘子在鑄劍山莊沉寂百年,深得此精髓,修行起來,倒是事半功倍。
且因為三寶合一,真氣即陽神,修行入微之境,也是事半功倍。
蘇哲又為許行農驅除金運仙氣。
短短幾日,竟然踏足到了百神入微之境。
許行農大為震驚。
一個冶丘子,一個蘇哲,皆有超凡入聖的潛力。
尋常勢力,能出一個,便是行大運,偏偏這鑄劍山莊,便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絡繹不絕。
“還有蘇慧音……周玉影……”
“聖地封鎖雙州龍脈氣運於一身,可這鑄劍山莊,不知是玄運仙兵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卻是將之枷鎖打破……”
“實乃固化格局之中的變局啊!”
許行農心中暗忖,不由感慨。
蘇哲邁入百神入微,與之金甲神人,已是能夠搏殺一百五十招而不敗。
許行農的臉色,也是一日比一日好。
如此一個月,匆匆而過。
“當家的,都怪你,都怪你……好疼,好疼……我感覺我要死了……”
“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你莫要著急,保重身體,有蘇莊主在,定無大礙……”
蘇元在門外,來回踱步,焦急萬分,聽到裡麵的叫罵聲,連連認錯。
蘇府兩道嘹亮而又稚嫩的哭聲響起。
蘇哲多了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龍鳳胎,兄妹二人。
入了秋,天也多了些許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