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宗師之上的強者……來尋自己……
至少目前來看,暫時沒有表露出敵意。
那就排除了天葵神一方的人。
但也有可能,是覬覦自己手中仙兵的強者。
“前輩,你認識……龍鼇老祖麼?”
蘇哲突然出言問道。
按照許行農所言,雙州聖地不知為何,對揚州有所約束。
揚州之外的宗師強者,不得出手爭奪玄運仙兵。
而天葵神,乃是當年和鑄劍老祖天劍吳明同時代的人,紮根於揚州海晏堂。
倒是不在雙州聖地煙霞山管控之列。
但這一切,不過是能夠明麵上約束一下強者。
但玄運仙兵,畢竟事關成仙。
蘇哲從不憚於用最惡毒的心思去揣測人心。
至少,如果他有宗師的實力,麵對玄運仙兵出世,總會思量著去爭一爭。
蘇哲剛才這句話,有兩層意思。
其一,問一問是不是龍鼇老祖的人。
其二,如果不是,是揚州外的宗師,那蘇哲也可以側麵扯一下龍鼇老祖的虎皮——
你不要亂來哦。
眼下已經離開了揚州地界,蘇哲殫精竭慮,為自己的生命,不由思量多一些。
道姑含笑,點了點頭,而後說道:
“你猜得不錯,貧道乃睿雲師太,是龍鼇老祖的至交好友。”
“你當知曉,龍鼇老祖已有百餘年不曾收徒……你雖得許行農力薦,但若是敗絮其中,龍鼇老祖也不會收你。”
“貧道此番前來,乃是受他所托,看一看你的秉性,根骨,悟性,是否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龍鼇老祖雖然不清楚,為何蘇哲沒有猜到自己身份。
但也懶得解釋,反而覺得,順著蘇哲的話往下說,倒是彆有意趣。
蘇哲乃是仙兵之主,乃是煙霞山老祖預言之中人。
哪怕不拜在自己自己門下。
也應當被煙霞山收入麾下。
自己尋個由頭,留在他身邊,倒也可庇護一二。
“原來如此,晚輩蘇哲,見過睿雲師太。”
蘇哲將心中懷疑按下,而後對龍鼇老祖行禮。
他已經和土狗再三確認。
若是麵前這不知名強者,突然暴起。
縮地成寸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
這就足夠了。
“對了,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龍鼇老祖突然開口。
“前輩請說……”
“有水麼?口渴得呦……”
……
寶船上突然出現了一尊不知名的宗師強者。
令人惴惴不安。
最為明顯的變化便是,往日喧鬨的寶船,此刻每個人都顯得極為拘束。
儘管,龍鼇老祖喝了幾缸水之後,便在船頭甲板上打坐調息。
但眾人依舊覺得壓抑。
……
龍鼇老祖將荊夜喚去,二人言說了一番。
而後荊夜恭恭敬敬退下。
“荊兄,以追命司的情報,難道不知道一尊名為睿雲師太的強者麼?”
蘇哲私底下拉著荊夜問道。
荊夜搖頭,開口道:
“宗師強者的信息,唯有追命司宗師殺手有權查看。”
“我雖接近宗師境,但畢竟不是宗師。”
“況且,宗師強者雖罕見,但大乾遼闊,甚至還有諸多外域也有不少強者……不喜歡揚名的宗師,實在太多了,不可能每個都知曉。”
荊夜為蘇哲解釋:
“不過,大概率她說的是真的,臨行前,師尊曾與我告知,若有龍鼇老祖尋上我等,會以信物印證身份,方才她將信物給我看了。”
“想來龍鼇老祖有事,故此托舊友前來,便是為了考察你。”
聽到荊夜的話,蘇哲安心不少。
許行農身為大司命,安排倒是比較穩妥。
許行農對龍鼇老祖頗為了解。
即便是龍鼇老祖不曾回信,也料想到了可能會直接尋上蘇哲。
故此,在之前的信箋之中,約定了接頭信物。
“那她問了你什麼?荊兄,不會說蘇某壞話麼?”
蘇哲眯起眼睛,笑嗬嗬對荊夜問道。
事關前途。
蘇哲不得不問一嘴。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萬一荊夜心裡嫉妒蘇哲的才華,壞了蘇哲的編製,蘇哲得早做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