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看著方丈,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大師,你佛法高深,普度眾生,為何獨獨對煉器宗如此寬容?難道就因為他們給金輪寺捐贈了香火錢嗎?”
方丈慧空臉色一變,沉聲道:“施主慎言!出家人四大皆空,豈會被這些身外之物所迷惑?隻是煉器宗與我金輪寺合作多年,煉器宗上下都是有慧根之人,貧僧也不好……”
“互惠互利?”
蘇哲打斷了方丈的話,“我看是狼狽為奸吧!大師,你身為金輪寺方丈,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煉器宗荼毒百姓,為非作歹嗎?”
方丈慧空被蘇哲這番話激怒了,猛地站起身來,怒視著蘇哲:“施主,你休要血口噴人!我金輪寺……”
“我血口噴人?大師,你敢說煉器宗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你敢說他們沒有欺壓百姓,強取豪奪?你敢說……”
蘇哲步步緊逼,言語如刀,每一句都直戳方丈慧空的心窩,動搖慧空佛心。
方丈慧空臉色鐵青。
原本慈眉善目的麵容此刻卻扭曲猙獰,如同惡鬼。
“大膽狂徒!竟敢在金輪寺撒野!”
一聲怒吼,他再也無法維持得道高僧的形象,一掌帶著淩厲的勁風拍向蘇哲。
蘇哲早有防備,他身形一閃,如同泥鰍般滑溜。
躲過了方丈慧空這含怒一擊。
蘇哲身形後撤,堪堪躲過慧空方丈雷霆萬鈞的一掌。
掌風擦過臉頰,竟隱隱作痛。
這老禿驢,下手可真狠!
蘇哲心中暗罵,腳下不停,直接衝出了屋門。
“大師,你這是何意?惱羞成怒了嗎?”
“莫非我戳中了你的痛處?你和煉器宗,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慧空方丈豈肯罷休,怒吼一聲:“孽障!休走!”
隨後緊追而出。
蘇哲逃出禪房,並沒有立刻離開金輪寺,而是徑直來到了寺內廣場。
廣場上,不少金輪寺的僧人正在習武練功,看到方丈怒氣衝衝地追趕一個年輕人,紛紛停下手來,圍了上來。
“怎麼回事?方丈為何如此動怒?”
“那小子是誰?竟敢在金輪寺撒野!”
蘇哲被僧人們團團圍住,心中暗道不好,這老禿驢,還真是陰險!
深吸一口氣,蘇哲高聲喊道:“各位大師,今日之事,並非我蘇哲有意挑釁,而是煉器宗欺人太甚,金輪寺包庇罪惡,我實在看不下去!”
此言一出,廣場上頓時一片嘩然。
“煉器宗?他們怎麼了?”
“金輪寺包庇罪惡?這……”
“這小子莫不是瘋了?竟敢汙蔑金輪寺!”
蘇哲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煉器宗強占民田,欺壓百姓,無惡不作!落霞穀的慘案,各位大師可曾聽說過?數百條人命,皆因煉器宗而死!而金輪寺,卻對此視而不見,甚至與煉器宗狼狽為奸,魚肉百姓!”
蘇哲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廣場上炸響。
所有僧人都狐疑地看向慧空主持。
有的事,這些身為最底層的僧人根本不知道,也沒有資格知道。
慧空方丈臉色鐵青,怒喝道:“一派胡言!你休要血口噴人!我金輪寺豈會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