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老衲觀之,施主與武三通非親非故,他犯下過錯,自有他師處置,你若看不過,懲戒一二便是,何必下如此重手?”
“大師認為莊某是在多管閒事?”莊不染一臉懶散隨和:
“我隻是不由地起了殺心,算什麼多管閒事。”
說話之間,身如鬼魅的提著武三通後頸一掠而起。
“施主......”
白眉老僧不禁騰空而起,企圖去追,可一枚石子突如其來的飛射而來,他連忙打出到一道指勁,不想石子附帶的剛猛霸道的勁道遠超想象。
哪怕石子被擊碎,那一股巨力硬生生將白眉老僧擊落,身軀再不受控製的倒退七八步,才卸去力道。
但有眼尖的賓客,已然發現他食指鮮血直流,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場上一下子又熱鬨了幾分。
另一邊,莊不染提著武三通來到嘉興城外的竹林,點了點穴道,讓附骨針不再發作,便隨意丟到地上。
“卑鄙小人,先以暗器傷人,東邪傳人就這般不堪?”武三通沒了方才生不如死的痛楚,又開始強忍斷腿之痛,怒不可遏的叫道。
“與你相比,應是遠遠不及。”莊不染搖頭道:
“對收養的義女生出不為外人道的心思,我想自己再怎麼不堪,應該也要比你好上不少。”
武三通咬緊牙關,怒道:
“你到底想要如何?”
“西毒的《蛤蟆功》,北丐的《降龍十八掌》,莊某都已經弄到手了,就想看一看南帝的《一陽指》究竟有怎樣的精妙。”
武三通瞳孔一縮,著實沒料到這疑似桃花島傳人的青袍少年,竟想謀奪自家恩師所傳的絕學,且已得到了五絕之二的看家本領。
他斬釘截鐵的道:
“癡心妄想,動手吧,我死也不會......”
一粒丹丸忽地彙入武三通口中,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
“廢話少說,莊某特製的**丹,對你這等心術不正,把持不住自己的衣冠禽獸,最是管用。”
莊不染見武三通眼神逐步迷離,整個人進入無知無覺的恍然狀態,道:
“三通,今日為師便來考效你的《一陽指》功底,先將此功心法要訣複述一遍。”
“是,師父。”
武三通神色呆滯,用無任何波動的語氣口述《一陽指》精要。
良久,莊不染嘴角掛著一絲愉色,輕道:
“此功不愧是鼎盛多年的絕學,功架簡單,威力卓著,共分九品,練至四品以上,便可臻入指劍境界,即指力所能及的地方,猶如有一柄無形之劍,無論橫掃或虛指均可傷敵。”
“由此推算,《六脈神劍》本就是《一陽指》為基,所創的更為精深的武功。”
他倏地一拍,劈空掌力擊在武三通心口,送其歸西後,翩然往竹林外走去。
“雖說使用時極耗精力,但有迅速開發人體潛能治病療疾之功效,亦可增長內力及耐力,為內功打下深厚基礎,的確是一門克敵保身的好功夫。”
莊不染不斷回味到手武功的高妙:
“《一陽指》大成,便能真正的將有形化為無形,演化出一路可遠戰的無形氣劍,甚好!”
“還是莊某最喜的拳腳功夫,不枉我來這麼一遭。”
他忽然眸光一瞥,發現了一道較為眼熟的倩影,但腳步沒絲毫停頓,徑直離去。
“喂,站住。”李莫愁紅著眼眶將莊不染阻下。
“李姑娘,莊某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我之間已經兩清。”
“你是不是早知陸展元變心?”
“不過是看到你,就知你那情郎是個負心漢罷了。”
“你當真能掐會算?”
“愛信不信。”
莊不染側身欲走之時,李莫愁眼帶希翼之色:
“那你說他是否會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