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崆峒派慘遭滅門的消息瘋傳武林,大多江湖人初聽,還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詳細打聽之後,才知那個人人都在找的武學活寶藏,並未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主動打上門。
如此也算是避實擊虛,分而化之。
在江湖人看來,那武學活寶藏是深知自己勢單力薄,比不得他們人多勢眾,隻好兵行險招,以致一個不慎,讓崆峒派慘遭橫禍。
接下來但凡是名門大派所屬,無不是第一時間返回門中,就怕那個膽大包天,心狠手辣的狂徒,再來一個屠門滅派。
而打算為親友報仇的三教九流之輩和渾水摸魚之徒,便打著助拳的名義,去往各自較為親近的大派。
唯有在外逃過一劫的崆峒派門人心情複雜至極,暫時找了一家客棧休整,並未回轉山門,就怕某人再殺個回馬槍。
......
十日後,青城山,山腳駐守眾多神情肅穆的青城派弟子。
不多時,一位赤足青衣的少年出現眾人的眼前,瞬間有一名青城弟子從懷中取出一枚流星,他晃火折點著了,手一鬆,一道藍焰直衝天空。
“不要慌,莊某可以等你們門中長輩到來。”莊不染緩步走來。
百來名青城弟子無不拔出手中長劍,麵帶緊張的死死盯著青袍少年。
“莊魔頭,你竟又主動找上門,難不成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為首的二十**歲的青城弟子大聲道。
“魔頭?江湖儘是一些恩怨情仇,歸根究底,不過是你殺我,我殺你罷了,莊某實在不知自己何以言魔?”
“終南山下,你不管不顧的殘害眾多江湖同道,你可知他們有些人,隻是去瞧熱鬨的,你後又出手屠了整座崆峒山,竟還有臉說自己不是喪儘天良的大魔頭!”
“去瞧熱鬨,再順便撿撿便宜是吧。”莊不染很是認真的道:
“這些人的身死,說明了一個道理,有些熱鬨是不能看的,是會死人的。”
“至於崆峒山之事,你等不是想要《九陰真經》,莊某特意主動送上門,奈何崆峒派福薄接不住,自是......死不足惜。”
“你......”
為首之人恨的牙癢癢:“你這樣的人,居然得到了武學至寶,老天真是不長眼。”
“既這般恨莊某,為何不來殺我?”莊不染笑問。
為首之人被這麼一激,正欲邁步之際,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趕緊道:
“大師兄,千萬彆中這魔頭的激將法。”
“哈哈,莊某懂了。”青袍少年笑指前方的眾多青城弟子:
“原來你等明白哪怕一同上了,也不過是以卵擊石。”
“休要猖狂,今日便是你這惡貫滿盈的魔頭授首之日。”青年怒聲大喝。
莊不染啞然失笑:
“莊某等著花兒都謝了,為何你等援兵還不曾到?”
“你有本事就再等一時半刻,屆時定讓你有命來沒命走。”青城派大師兄喊道。
“莊某平日最不喜歡做成全他人之事,今天就破個例。”莊不染雙手抱肩。
盞茶時間,在場的青城弟子似是遠遠望到疾馳而來的身影,不由地竊竊私語。
可就在這時,慘叫聲頻出,隻見青袍少年閒庭信步之間,雙手激射出猶如劍氣的淩厲指力。
僅是一個照麵,就奪去二三十名青城弟子的小命。
“莊魔頭,你不守承諾!”青城派大師兄怒發衝冠。
“既明白莊某從不做成全人之事,就應知我本就不是什麼善人,是以你等為何到現在還沒死,僅是想讓你等一一慘死在師門長輩眼前。”
莊不染語氣散淡:
“畢竟,世上沒有感同身受,唯有冷暖自知,而針隻有紮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