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解釋,也不做無謂的掙紮,的確是讓莊某刮目相看。”莊不染慢悠悠的講道。
楊康挺直腰板:
“哼,既已經滿盤皆輸,自是輸得起,人生不過一死,我早就活夠了。”
“是嗎?”莊不染突然沒頭沒尾的問道:
“兒子幾歲了?”
楊康瞳孔地震,本能道:
“什麼兒子,大丈夫何患無妻,這幾年我一心練武,隻為待謀劃功成,得到你的一身神功,到時富貴和美人自然應有儘有。”
“莊某很想相信你的話,可你的心跳聲卻在告訴我,你貌似在說謊。”莊不染嗤笑一聲。
“荒唐,有本事就殺了我。”楊康大叫一聲。
“莊小子,他......”
洪七公剛開口,卻見青袍少年伸手一點,楊康喉間多出了一個血洞,倒地身亡。
“他什麼?”莊不染像是什麼都沒有做一般,隨意問道。
洪七公有些發寒的乾笑一聲:
“你也知道我丐幫最擅打聽消息,楊康的確不曾娶妻生子。”
“最擅打聽消息又能怎樣,不還是要飯的嗎,為何表現的如此傲然?”莊不染臉色疑色更濃。
洪七公:“……”
“阿彌陀佛,莊施主的一陽指力遠勝老衲,乃至有失傳的《六脈神劍》七八分神韻,著實令老衲佩服萬分,可這終究是一門保身救命的功夫,以此行殺戮,實在是有傷人和。”
一燈溫聲道:
“一切諸果,皆從因起,一切諸報,皆從業起,請莊施主再三思量,莫要再造殺業。”
莊不染輕飄飄的說道:
“佛家常說因果循環,那麼由此地而終,豈不是更好,這般便無任何循環可言。”
這句話讓一燈無話可說,隻覺得不愧是江湖上最是凶狠暴戾的大魔頭。
洪七公也是一副好像才真正認清青袍少年本性的模樣。
莊不染側眸看向數千江湖人士,笑道:
“再者,他們算什麼殺業,不過是雜草罷了。”
“莊小子,你分明是一個不喜紛紛擾擾,隻願待在僻靜地方練功的武癡性子,怎就變成現今這般模樣。”洪七公緊皺眉頭。
“莊某練武是為了耳旁清靜,有人不讓我清靜,隻好送他去地下清靜,這樣不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洪七公聽的一臉無語,可還是苦口婆心的勸道:
“你真以為僅憑自己的武功能將他們一網打儘。”
“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拚個兩敗俱傷,你們都討不到好。”
他說到這,望向江湖的正邪兩道,繼續道:
“神功絕學雖好,但也得有命練,這些日子以來,你等難不成還沒發現,這位的武功已至超凡脫俗的地步,莫不是非要把命丟到華山絕頂才甘心?”
洪七公將目光轉到崆峒派長老身上:
“周長老,幕後凶手已死,你派亦是死傷慘重,倘若繼續殺下去,崆峒派就算能傳承下去,也將不複往日,恐會淪落為三五人的小門小派,如此你對得起曆代先輩嗎?”
他又把目光轉向為親友報仇的江湖客身上:
“諸位,人死不能複生,我們更該好好活著才是,想必你等親友,亦是不願見到因為自己的死,又累及你等。”
李姓中年無比悲憤道:
“洪幫主,你說的雖在理,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他剛說完,立刻有許多人附和:
“不錯!”
“說的好!”
“若不誅此魔,誓不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