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皇宮四大護衛之一,以判官筆為武器,外號筆硯生的朱丹臣,眼見段正淳、段譽父子二人有些木楞在站在原地,馬上大喝一聲:
“荒謬,妖僧休要在此胡言亂語,擾人視聽。”
群雄又聽到一件秘事,臉上倒也沒出現太多驚訝的神情,實在是一件又一件離奇的事在自己眼前發生,一時之間,都有些習慣了。
少年和尚眸光轉向慕容博:
“老匹夫,你莫不是想拖死和尚,那你可有著等了。”
他語氣雖平淡,但卻給人一種盛氣淩人之感:
“和尚根骨不佳,習武資質平平,好在悟性絕佳,天下武功單是一看,便知其運勁使力的法門,而後自創武功。”
“二十二歲那一年,功力便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震古爍今之境。”
“不過是斷了兩手一足,你真以為和尚功力是白練了。”
“你若再不動手,隻怕等你老死,我尚能活蹦亂跳的去你墳頭念一念往生經,順便再掀開你的棺材板,將你的骨灰給揚了。”
此話一出,沒等慕容博發作,旁觀的群雄不由自主的在心裡罵了一句:
“好個嘴毒邪門的妖僧!”
瞬息之間,慕容博一掠而起,轉瞬出現在被蔓藤捆綁的四姐妹麵前。
“好的很,老匹夫為報愛子血仇,終究是要拋去所有麵皮。”
少年和尚神意微動,綁住四姐妹的藤蔓順勢一撤,來到自己身後。
接著如流水一般周天風勁飄散開來,隨風勁不斷引動,菊劍袖口之中飛出一隻一隻白色蝴蝶。
周遭的人仔細打量,卻見這是由雪白硬紙折成,精巧之至,乍一瞧,宛然如生。
菊劍寬大袖袍之中的紙蝶好似無窮無儘,它們呼嘯而出,引得狂風陣陣。
本想再度襲殺而來的慕容博心中警鈴大起,在大風之中停下飛掠之勢,猛地使了個千斤墜,中途落在地上。
卻見紙蝴蝶成百上千,伴著疾風,朝慕容博洶湧而來。
萬千紙蝶借助風力飄然如飛,又被一股夷衝瀟灑的勁力催動,竟變的鋒利無比,不亞於刀劍暗器。
慕容博見此,抬手飄身之間,看似平平無奇,然守勢之嚴密飄逸,直可說至矣儘矣,徑直將全數紙碟擋在周身之外。
然而盈不可久,外加上終究是上了歲數,不負年輕,沒過多久周身之中就出現了間隙,身後立刻多出兩道創口,血如泉湧。
如此頗有點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意思,七八呼吸間,慕容博一身灰衣化作破破爛爛的血衣。
萬千飛碟倏地一頓,露出了一個空隙,慕容博來不及多想,隻覺得這是唯一自救之機,橫空一掠,正覺得自己要脫離紙碟包圍之時,一塊木狀物猛地砸了過來。
他本能運使用的最為精熟的《鬥轉星移》,可卻沒料剛一觸碰,木狀物勢如天雷轟擊一般,爆發一聲炸響。
“轟!”
灰衣老僧瞬間被炸的四分五裂,死的不能再死。
“甚好,父與子死相如出一轍!”和尚麵帶愉色的說道。
四處旁觀的群雄,正覺驚愕的時候,紙蝶如一陣狂風,以遮天蔽日,橫斷煙雲之勢而來。
它們聚若堂堂之陣,散若雪霰滿天,不知多少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覺手臂一痛,低頭一看,才發現是被紙蝶割中,鮮血飛濺,染濕衣衫。
不知不覺中,又有布滿尖刺的蔓藤如靈蛇一般,對這近兩千人進行圍殺。
頓時,場上慘叫罵聲一片,每時每刻都有人被紙碟割喉,被蔓藤尖刺毒傷,逐步化作一個人形刺蝟球。
隨著人越死越多,氣氛也愈發的壓抑,致使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望之感逐步蔓延開來。
“師伯祖,我等就看到虛竹在少室山大開殺戒?”一位虛字輩的和尚不禁開口。
玄寂幽幽一歎:
“你以為我等不對他出手,是因為不想嗎?”
又一名虛字輩的和尚聽後,疑聲道:
“我們五百人組成的羅漢大陣,也沒法降服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