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笑道:“晚輩願意奉陪。我一直在奇怪,張董事長與張夫人這次回國,為什麼不帶保鏢呢?”/br張大山:“因為我聽說華夏是世界上治安最好的地方,我也不想讓彆人知道我們在故鄉的行蹤。而且我們隻是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回家探親,誰也不會去注意一對年過花甲的老人,對吧。”/br李明歎道:“看來我和我的秘書必須擔當起導遊兼保鏢這兩重職務的責任了。”/br張大山喜笑顏開:“那我們現在回去吧,明天就準備到魔都去。”/br三人回到市內,李明親自打電話給針織廠劉廠長,要劉廠長訂好四張到魔都市去的頭等艙機票,並且把和大華公司的合作告訴了劉廠長。/br劉廠長震驚之極,吉昌公司隻不過是一個剛剛興起的民營公司,總資產不過五億,居然以百分之十五的股權換取了在市值一千六百多億的大華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權,說出去,誰會相信啊!而這卻是真的事實。/br雄赳集團董事長辦公室,高赳與候經在密謀。/br候經壓低聲音:“董事長,接到臥底送來的情報:漂亮國大華公司回國探親尋祖,與吉昌公司達成協議,以大華公司10%的股份換吉昌公司15%的股份。這可不得了啊,大華公司市值一千六百多億華夏幣,等於一下子就送給了吉昌公司一百六十多億!”/br高赳震駭地瞪著候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掛上鉤的?”/br候經:“大華公司的董事長張大山就是吉昌公司那個營銷顧問張大川老頭的親哥哥。這次回鄉尋根探親,就是李明帶張大川父女到羊城把張大山接回黃州來的。”/br高赳:“就算如此,張大山也不至於把價值一百六十多億的股份拱手送人吧。”/br候經:“當然不是拱手送人,張大山是看到了華夏的巨大市場和吉昌公司的巨大潛力,預測十年之內吉昌公司必將與大華公司不分伯仲,大華公司以10%的股份換取吉昌公司15%的股份,還賺了5%,而且兩個公司合作做貿易,雙方都會得到飛躍發展的結局。”/br高赳:“這些專業人士的眼光獨到深刻,我們覺得匪夷所思,他們認為理所當然。”/br候經:“是啊,我們公司高級的專家太少,就隻有歐陽一人,要是還多幾個這樣的人才就好了。”/br高赳:“不知歐陽在西強國的事辦得怎麼樣了?”/br候經:“歐陽的事不必擔憂,那個家夥是有兩把刷刷的。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貨,放心等他的好消息就是。/br我擔心的是大華公司和吉昌公司合作成功之後,我們的生意就不好做了。”/br高赳眉頭緊鎖:“是得想個辦法阻止他們合作,這個你的主意多,想個辦法吧。”/br候經皺眉低頭想了一會,忽然抬起頭說:“大華公司四十年前是在魔都經營,是以後才到西強國去發展的。這次張大山夫婦回國探親尋根,除了張大山在東縣的老家四望鎮,還有魔都。張夫人是魔都出生長大的,那裡有張夫人的祖跡、親戚。/br聽說明天李明陪張大山夫婦到魔都去尋舊地、追憶舊事,探望老親友,我們何不趁這個機會來個釜底抽薪,暗地搞他一家夥。”候經邊說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br高赳沉默了一會說:“這個主意倒是好,可是到哪去找這樣能對付得了他們的人?關係到海外華商大老板的事,牽一發而動全身啊,必須慎之又慎。萬一弄出個差錯就不得了!我們就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了。”/br候經:“這個我也想過了,我們隻對李明動手,不動張大山一根指頭。隻要把李明做了,吉昌公司馬上就會倒塌。”/br高赳:“這樣倒是可行,但是誰能勝任人作這個殺手呢?”/br候經:“董事長知道黃州四少嗎”/br高赳:“聽說過,好像剛從裡麵出來吧。”/br候經:“對,就是李明把他們送進去的!”/br高赳奇道:“李明怎麼與黃州四少扯上了?”/br候經把李明、朱望在飯店見義勇,為與黃州四少中的兩個鬥毆事講了出來。/br高赳恍然大悟:“你是說讓黃州四少去乾這件事?”/br候經:“對,黃州四少與李明有仇,我們再來個重賞,在重利下,本以黑惡行為糊口的黃州四少不可能不動心。/br這四個人心狠手辣,殺個把人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而且身手了得,平常的三五個壯漢,都不是他們一人的對手。更重要的是這四少屢屢犯事,做這樣的事輕車熟路,經驗豐富,容易得手。/br這樣有力有腦的犯罪高手,不可多得,隻要他們出馬,這事就沒有不成功的道理。”/br高赳想了想說:“黃州四少倒是可用之人,但與我們素無往來,如何才能請動他們出山?”/br候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董事長身份高貴,這樣的事你用不著出麵,佯裝不知情。一切由我來安排,萬一出個什麼事,也與你無關,責任都在小弟身上。”/br高赳甚是感動,動情地說:“你我兄弟,生死與共,福禍同當,我豈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在刀尖跳舞,而自己卻龜縮不出。你就說怎麼聯係四少吧,我是絕不會做縮頭烏龜的。”/br候經輕歎道:“大哥這麼執固,小弟更當萬分謹慎了。我認識他們中的兩個,就約他們到一間清雅的咖啡館去談一談吧。”/br高赳奇怪地問:“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br候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一到黃州,我就注意了李明的所交結的人,所得罪的人。李明與黃州四少中的兩個在飯店打架的事,我很快就知道了。/br這兩個參加打架的四少,一個叫萬雄,一個羅叱,我請他們喝過兩次酒,就混熟了。/br和他倆聊起與李明打架的事,兩人對李明和他的秘書朱望倒是沒甚惡感,還說幸虧李明和秘書出手,要不然讓那兩個女人吃了大虧,後果就嚴重了。兩個女人的後台太硬了,他們吃罪不起。”/br高赳:“這件事我也聽說了,那個中年婦女的哥哥是黃州武部的統領,她本人也是正處級乾部,國土廳辦公室主任。據說李明拍下省城的第一塊國土,她從中出了大力。這個李明運氣好得不得了,處處遇貴人!/br不過這兩個家夥對李明沒有怨恨,這事就不好辦了,他們會聽我們的嗎?”/br候經笑道:“李明是客觀上幫了他們,主觀上是與他們作對的,我把這個道理在聊天的時候與他們說過,立即就引起了他們倆的憤怒,現在對李明的仇恨是耿耿於懷。”/br高赳:“好!我們兩人一起去!不惜重金,拿下他們!兄弟,還是你厲害,一進黃州就布局了,聽張路青說,他的爸爸有希望調進市裡來了。”/br候經:“我們到黃州來了,就必須要在黃州有我們的關係網,才能讓我們在這個地方如魚得水。當然,這個關係網是靠我們自己編織起來的,而不是天上落下來。/br編織關係網這種事急不來,我們剛來黃州不久,但也有了一點眉目,這是好事。我的想法是要把這個關係網編織的完整牢靠,黑白兩道通吃,才能使我們在黃州如野馬馳騁在草原,猛虎縱躍在深山,蛟龍遨遊在大海。/br黑道就從黃州四少突破,白道由張路青的爸爸張長勝開路。/br由張長勝入手白道是有道理的。張長勝與市裡的上司關係密切,我們出錢,張長勝出力。讓他成為我們的開路先鋒,層層腐蝕,向上滲透。/br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市裡也會有些張長勝之類的人物,隻要我們舍的花錢,就有人能為我們所用。/br其次是動員我們兄弟一齊出力,把各自的親戚拉進來。我們這些兄弟或多或少每家都有幾個親戚是做官的,織成一張關係網應該不會太難。”/br高赳:“你說的對!就按你的說法去做吧,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br候經:“好,我現在就約萬雄、羅叱。約定好了,我們一起去談談。”/br候經當即用高赳辦公室的電話打了萬雄的傳呼。過了一會,萬雄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候哥,找我有什麼事嗎?”/br候經:“我的董事長高赳大哥聽我說起你們黃州四少,非常欣賞、佩服你們。高大哥想認識你們四位豪傑好漢,要做東請你們小敘,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給這個麵子,大家一起見個麵,行嗎?”/br萬雄哈哈笑道:“高董事長的大名如雷貫耳,不恥與我等草莽為伍,我們感到十分榮幸。等我聯係好了其他三位兄弟,再回複你好嗎。”/br候經也笑道:“很好!你們兄弟商量好了,給我一個電話,告訴我準備約在哪個地方,我好提前訂好包間。”/br萬雄應聲好,就立即打電話告訴了羅叱和張闖、關虎。四人互相通氣之後,決定先在人民公園碰頭,商量一下再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