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玉皎狠狠地扇了陳幼檸一巴掌。
陳幼檸整個人被打懵了,她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你打我,為了他們,你打我。”
柏玉皎的手在抖,眼神閃爍,她也意識到自己衝動了。
“柏玉皎,我告訴你,你要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再次被拋棄的,你要知道,最親的人,是我,以後你死了,是我送終。”
“不,我最親的人是我丈夫,我也不需要你送終。”
“好,這是你說的,到時候彆說我這個做女兒的不孝。”
陳幼檸落下一行淚,轉身跑開。
“幼檸……”柯正光剛好看到。
陳幼檸沒聽見,跑出了酒店。
*
“我媽那個人真的是有病,非說是我引起的矛盾。”陳幼檸跑去找秦知悅。
秦知悅已經關店了,和陳幼檸在附近的酒吧喝酒,聽著她講今晚的事,秦知悅心疼極了。
“那個年代的女人,把婚姻當成自己的生命,公婆指責,不敢吱聲,還得賠笑,老公罵不還口,然後一肚子的氣就撒在孩子身上,尤其是女兒,成了出氣筒,我媽那人就是這樣,說什麼女人必須嫁人,沒個家不行,要以老公為主,天天伺候著我爸跟我弟,我爸我弟還嫌棄她,我一說她,她還不樂意,還說我不懂事什麼,所以我就直接搬出來住了。”
秦知悅家境也算不錯,父親是某家食品公司的副總,母親是家庭主婦,表麵看似風光,實際誰家都一樣,一地雞毛。
陳幼檸也想搬出來住,可柏玉皎就是不願意,說是不安全。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該聽柯正光的話回來。”她喝著酒,旁邊全是酒瓶子。
她臉紅紅的,已然有了幾分醉意。
但心中的憤怒和不甘還在,她需要酒精麻醉。
於是,不停灌著啤酒。
“幼檸,我到外麵接個電話。”
陳幼檸擺手。
秦知悅出了酒吧。
陳幼檸一個人坐在那裡,她覺得啤酒不夠烈,又要了支威士忌。
幾杯下肚,全身如同火燒一般。
正當她繼續喝時,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拿走她手中的威士忌。
以為是秦知悅,一抬頭,便撞入柯嘉恒那雙深邃的黑眸中,陳幼檸怔了怔,以為自己出現了幼覺,揉了揉雙眼,再睜開雙眼看還是他,她才訝然,“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