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到了地上,開出一朵朵的血花。
“裴司!”顧母驚叫起來,連忙上前扶起她,“醫生!我把醫生叫進來!”
顧裴司按住她的手,在摸到她手腕時一陣隨後恢複正常。
“母親,我沒事,隻是最近累著了。”
“休息一下就好了。”顧裴司強壓住喉嚨的鐵鏽感。
“還是喊醫生看看妥當些。”顧母不放心的說著,臉都白了。
顧博海才走,顧裴司就病倒了,要是傳出去那她以後的打算怎麼辦?
她可還沒有處理好她做出的那件事情引發的傳聞啊!
“母親,沒事,我賭氣吐出來就好些了。”
顧母看著他稍微好轉的臉色鬆口氣,“要說不舒服就提前給我說,家主才走我可承受不住再次失去你的打擊。”
“母親,你先走了,我想再陪陪爸。”
顧母點頭起身離開。
“我先去安撫情況。”
顧裴司讓所有人退下,癱坐在椅子上再次吐出一口血。
抬起頭來,眼睛布滿了血絲,像是暗夜裡的怪物一樣。
脖頸青筋不停的鼓起又微微跳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即將破體而出。
要是有人在這裡看到,恐怕會被嚇慘了。
胸口像是有一把尖刀在拚命的刺著心臟,不停的變化姿勢不停的死命的往裡鑽。
疼的他冷汗直冒,瞬間濕透了衣裳。
“啊……”他死死的咬住嘴唇,伸出手握住顧博海涼透的手。
似是想要從裡找到些許力量。
在他十幾歲生病那年,顧博海和顧老太太找遍了全世界的名醫卻束手無策,絕望之下開始找神醫,當年有個大師告訴顧博海,命可換命。
顧博海借著祈福的間隙給顧裴司換了十年的命,等到他想去阻止時為時已晚。
事成之後,大師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一句話。
‘故人的恩情我已還,接下來的路還需要顧先生自己走。’
‘萬事萬物皆有因果,因果已成。’
巧合的在大師走的第二天,一直病在床上的顧裴司竟然奇跡的好了起來!
顧裴司看著顧博海蒼白的臉覺得玄幻。
在二十一世紀竟然真的有這種東西!
可是,他不想要爸爸的命,他想要他好好的。
每到這個時候顧博海就會摸著他的頭。
‘裴司,爸爸要去找……’
找誰?為什麼他聽不見了?
顧裴司感覺自己眼前發黑,意識快要沉入黑暗。
在這個關頭,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謝依依。
嘴角勾起笑,幸好還沒有結婚要不然小姑娘可就要成為寡婦了。
不過,他倒是還真的挺想和她試試的。
怪有趣的,不是嗎?
在自己即將倒計時的二十五歲時碰見了一個有趣的小姑娘。
也還算給平淡的生活激起了淡淡的波浪。
顧裴司緩緩的倒下。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