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郅支,都隆竒等人便走進金鑾殿中,以手撫胸,十分傲慢的用匈奴的禮節大喇喇行了一禮。
“匈奴郅支拜見大虞皇帝陛下。”
“匈奴都隆竒拜見大虞皇帝陛下。”
弘貞皇帝點了點頭:“免禮!”
郅支抬眼打量了一圈滿朝文武,看到了江寒,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副白森森的牙齒。
江寒畢竟已經身為縣伯,站的位置也算前列,很容易就看到。
郅支又看向昭月公主,舔了舔嘴唇,豺狼般的眼睛閃過嗜血的貪婪,又忌憚地收回了目光。
這女人想必便是那位白虎將軍!嗬嗬,大虞的女將軍,如果是她嫁到匈奴,定要好好消遣消遣!
不過,等匈奴休養生息,來日與大虞一戰,本王定要生擒這個女人,將她帶到營帳當中好好褻玩!
“不知皇帝陛下對於和親之事考慮的如何?”郅支開口道。
弘貞皇帝未曾開口,禮部侍郎殷萬舸便出列道:“郅支王子,貴國遠赴千裡,欲求娶公主,陛下念你們心誠,同意將善清公主嫁給呼韓邪大單於。”
郅支來大虞前早就打聽過大虞的公主,知道善清公主是八公主,非嫡出,心中頓時有些失望。
聽說那位什麼九公主乃是大虞第一美人,怎麼不是她?
哼!這皇帝不舍得把嫡出的嫁給我匈奴!
待我匈奴國兵強馬壯,馬踏大虞京都,定要教你把這些公主都獻於我。
郅支心裡雖然這麼說,但臉上卻故意流露出困惑之色:“這位善清公主可是皇帝陛下的親生女兒?若還是宮女,我匈奴可不要!”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都被惡心得不行,武將們怒目而視,武威侯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殷萬舸忙道:“善清公主乃皇上親生,郅支王子請放心。”
郅支哈哈一笑:“郅支感謝皇帝陛下,願我兩國聯姻之後,世代交好!”
便在這時,武威侯終於忍不住了,踏將出來,怒道:“陛下!老臣反對與匈奴和親!”
弘貞皇帝沉默不語。
殷萬舸沉聲喝道:“武威侯!金鑾殿上,豈容你在此喧嘩!”
左督禦史道:“武威侯,和親之事,早已確定,勿要多言!”
武威侯不理會殷萬舸和左督禦史,看著弘貞皇帝,眼含熱淚,大聲道:“陛下,你忘了涼州之恥了嗎?你忘了涼州被匈奴屠殺的百姓和將軍嗎?大虞若與匈奴和親,必為天下人嘲笑!老臣殷離,願披甲出征匈奴!”
左督禦史大聲怒道:“殷離!住口!大虞與匈奴即將和親,你卻要挑起兩國戰火,是何居心?”
武威侯緊盯著弘貞,卻見他麵色未變,不禁心下一片冰涼。
陛下,如今已經沒有了往昔的雄心了嗎?
弘貞道:“武威侯,和親之事,朕自有道理,休要多言。”
武威侯一聲慘笑,失魂落魄的退了回去。
郅支看著這一幕,心頭得意至極,眼珠子一轉,笑道:“多謝皇帝陛下將女兒許配給我兄長,郅支不勝感激……對了,我聽說大虞有什麼第一才子,叫什麼江寒,不知能否讓他作詞一首,以紀念兩國和親之事?”
這純純就是為了惡心人了,明知大虞武人不讚同和親,還要讓江寒作詞紀念兩國和親之事,江寒若是作了,必被萬人臭罵。
很多人對郅支怒目而視,這郅支當真惡心至極!
弘貞皇帝也是微微皺眉。
但卻在這時,隻見江寒踏出,朗聲應道:“好,既然郅支你有此要求,那我便作一首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