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殿中,魏王看著手上的瓷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將木塞拔出,湊到瓶口嗅了嗅,喃喃道:“這便是治愈背疽的神藥嗎?背疽難治,即便宮中禦醫遇到生了背疽的患者也隻能儘力而為,而這江寒竟然能煉製出這等藥物……”
一開始,他以為江寒隻是才華橫溢的大才子,並不以為然,因為這樣的才子在大虞有很多,即便詩詞寫得再好,也不過小道,不值得過多關注。
當江寒為立命喊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後,他便對其高看一眼,但也僅是高看一眼。
而後,大黃山上挺身而出,營救公主,十餘騎血戰太平教二三百人,再然後,妙計平揚州糧價,獻策控製青州瘧疾……
這一件件事讓魏王一次又一次的改觀,這一次這小子竟然拿出了能夠治愈背疽的神藥。
魏王目光微動,就是不知道江寒這神藥到底有多少?若是此藥充足,那麼秦雲棲出征匈奴,便又多了幾分勝利的可能。
……
離明司衙門,摘星樓上。
昭月公主坐在桌前,一如既往的看著書,柔美的臉露出淡淡的笑容,顯然看的書依舊是話本。
待房門敲響,她才抬起頭來:“進。”
江寒走進房間,看著風華絕代的昭月公主,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驚豔之感。
在他見過的那麼多美人當中,秦雲眠是高冷中帶著三分蠢萌,師姐柳妙外表高冷,內心卻……
而司劍則完全是個麵癱。
至於這位昭月公主,初看高冷,再看人妻。
人妻啊……我最愛了……曹魏風骨我深學之……江寒收起腦海裡各種念頭,道:“殿下,太平教內部出現了問題,此番益州太平教作亂,是舵主無塵道人私下所為,即便太平教教主沈蘅也不知道他的計劃。”
昭月公主放下手中的書本,輕聲道:“探子傳來消息,益州太平教作亂,已為益州知府帶領官兵解決。”
江寒聞言不禁一愣,已經解決了?
“一開始不是說官府接連敗退嗎?怎麼會這麼快就平定太平教逆賊?”江寒提出自己的疑惑。
昭月公主道:“本宮亦覺得奇怪,益州知府呈上來的文書有漏洞,恐有其它內情。你持本宮令牌,前往益州一趟,查明真相!若事不對,可憑本宮令牌,號令益州離明使。司劍與你隨行,作為護衛。”
說罷,她將一塊令牌放到桌子上。
“是。”江寒雙手接過令牌,令牌上有著昭月二字。
昭月公主道:“本宮馬上要出征了,此次出征,少則一兩年,多則三四年,甚至更長也說不準。若遇不決之大事,不要衝動,可與鐘離憂商量。他乃是名滿天下的大儒,本宮已經奏報父皇,請他出仕。”
這是擔心自己離開洛陽後,有人要對付我?要我做事彆衝動。
江寒心頭感動,有昭月在洛陽,自己幾乎可以橫著走。
之前刀斬英國公為何沒事?並非自己有理,而是昭月公主早便搜集了英國公的罪證,趁著那個時候爆出來,再將自己的行為說成奉命而行。
“朝堂諸公表麵沒有危險,太平教卻有謀反之舉,但實則最危險的是朝堂諸公。黃河水濁,長江水清,不能分誰好誰壞,若到關鍵時刻,也未必不能用太平教而製朝堂勢力。”昭月公主道。
江寒恍然大悟,這就是昭月公主讓自己潛伏進太平教的一個原因。
“將軍武藝超群,用兵如神,此次對匈奴用兵,必能凱旋歸來!”江寒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