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現場氣氛頓時凝固起來,誰都沒有想到江寒會如此直接,竟然直接動用權力拿人。
禇九元臉色大變,連忙道:“江伯爺,老夫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然而這時候,卻有人陰陽怪氣的道:“濫用職權對付讀書人算什麼本事?孔錦世子隻是想讓你寫詩,也許是說了幾句不恰當的話,你便搬出離明司,要抓人,該不會是不敢寫,害怕寫出來也比不上孔錦世子吧?”
孔錦連忙扭頭喝道:“住嘴!江寒才華橫溢,乃文曲星下凡,我焉能比得上他?”
而後,他又看向江寒,拱手道:“江兄,適才是我言語有失,我實在沒有汙蔑你的意思,我向你道歉。”
能伸能屈,這個孔錦倒不是簡單貨色啊!江寒緩緩道:“今日元宵佳節,又是你們舉辦的文會,便接受你的道歉,可若再下次,休怪我不客氣了。”
這時候,適才陰陽怪氣的人又道:“好大的官威啊,真不愧是朝廷的鷹犬。動不動便要人向你道歉,以勢壓人,好手段,好手段啊!”
江寒看了過去:“你是何人?”
那人昂首道:“我乃費仲坤,費家長子!”
費家,乃是益州三大世家之一,在益州也算根深蒂固,也難怪此人敢如此囂張,當麵譏諷江寒。
費仲坤道:“江寒,我本以為你自稱大虞文曲星,有什麼驚人才華,結果一看卻大失所望!你也隻不過在洛陽出名罷了,到了益州,連詩也不敢寫,隻知以勢壓人。你的文采何能比得上孔錦世子百分之一,孔錦百般退讓,你卻咄咄逼人,依我看來,你的詩詞根本比不上孔錦!”
江寒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費家的人,難怪有如此膽子詆毀本官!離明司使在你眼裡便是鷹犬,看來也是個與太平教有關反賊。將他雙腿打折,丟出去!”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費仲坤也是傻眼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鄔文化便狂風一般的衝了出去,掠向費仲坤。
費仲坤眼見這個山一般的漢子迎麵衝來,一時嚇得呆住了,還沒等他躲開,鄔文化便伸出雙手,老鷹抓小雞一般將他拎起來。
“哢嚓”兩聲,鄔文化直接將他的雙腿給打折了,費仲坤頓時響起了淒厲的慘叫聲。
鄔文化拎著他,直接走到門口,丟將出去。
理水樓中頓時寂靜一片,鴉雀無聲。
江寒麵色如常的看向賈刺史:“賈刺史,我現在懷疑費家勾通太平教,請你派些人去查查。”
賈刺史苦笑一聲,點了點頭說道:“好。”
心中卻是冷笑連連,好一個江寒,這是在給我下馬威啊!
不過這個費仲坤也是個蠢貨,雖然文人把離明司當作朝廷的鷹犬,可這等話是能直接說出來的嗎?
江寒可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而是一位伯爵,一位日遊使啊!
費仲坤的慘叫聲尚且入耳,在場之中,有些人神情驚懼,心想江寒這也太狠了。
有些人則是暗暗點頭,作為一個伯爵,還是巡按使,費仲坤膽大包天,敢當麵挑釁,隻是打折他雙腿丟出去,已經是仁慈了。
也有部分官員盯著鄔文化,暗道:此人,真虎將也!難怪江寒來益州隻帶這點人。
“費家的人說打就打,真狠啊!”
“這可是敢刀斬國公的狠人,費仲坤挑釁於他,被打折腿不冤枉。”
“費仲坤不過說他才華比不上孔錦,他便將人雙腿打折,簡直……哼!看來費仲坤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也有人低聲冷哼,神情不屑,隻是這番話也隻敢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