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直下到了後半夜才漸漸的停歇了,可還是嘀嗒嘀嗒的掉著雨珠。
屋內好景依舊。
禇玉衡咬著唇,難為情道“你怎麼……怎麼還不……”
江寒暗道我純陽功已經小成,豈是那麼容易被撼動?豈是那麼容易泄了元陽?
突然,他一個翻身,反客為主。
禇玉衡吃了一驚“你……你已經恢複了?”
那迷香的藥效應當沒這麼快失效才對。
江寒道“我中了迷香後運轉不了純陽功,可你和我……卻讓純陽功自行運轉了起來,自然便解了迷香。”
看著眼前這個容貌絕美的女子,江寒心情複雜。
第一次讓一個女人給算計得死死的!
“你果然修行了純陽功……”禇玉衡道。
江寒挑眉道“果然?你知道我修行純陽功?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算了,儘興了再問吧。”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知道是陰謀,起碼也要好好儘興。
就算鎮南王現在闖進來把他殺了,江寒也認了。
禇玉衡瞪大了眼睛,咬緊了牙關。
屋裡的燈突然滅了。
她隻覺自己便如一葉扁舟,在大海的狂濤巨浪之中飄行著。
一會兒被巨浪推向了晴空,飛到了雲端之上,一會又被巨浪拍翻了,沉到了海底,感受到窒息。
屋外的雨又開始下了,下得更大,更猛烈。
風聲雨聲雷聲,交彙成一首動聽的音樂。
鄔文化打著嗬欠,抬頭看了一眼天,嘟囔道“雨又在下,我就說這場雨要下一個晚上的吧?”
韓去病沒有回應,而是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鎮南王妃已經進去這麼久了,討論詩詞之道用得著那麼久?怕是彆的道吧……
還真讓鄔文化說中了。
……
便在屋裡風雨如磐之時,一個人影出現在窗外,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她是司劍。
早便察覺了江寒屋裡的動靜,原本以為有人要害江寒,誰知道竟然是這樣……
兩個人竟然……
司劍內心湧起驚濤駭浪。
她在離明司待了很久,知道達官顯貴會拿小妾招待客人,可是卻沒想到有人會拿正妻招待客人。
還是堂堂鎮南王!
這也太……太變態了!
司劍厭惡的唾了一口,回到屋裡,可剛才看見的一幕卻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這一晚注定無法入睡了。
這一晚無法入睡的有很多人,司劍是因為看到了剛才那一幕,江寒和禇玉衡是因為沒空入睡。
而此刻沒法入睡的還有一個人,那便是鎮南王秦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