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突然提高了聲音喊道“韓去病!韓去病!”
“公子,我在。”韓去病跑了出來,便發現公子一掃先前的茫然,目光堅定,一副亢奮的樣子,仿佛燃燒著什麼東西。
江寒看到韓去病連鞋子也沒穿,知道他剛才在睡覺,明明讓他去睡,結果卻又把他叫醒,實在是有些對不住了,但此刻卻已顧不了那麼多了。
江寒道“將輿圖取來,再去把司劍喚過來。”
做這種大事,需要先說服司劍,得到她的幫助。
“是。”韓去病匆匆離去。
片刻後,他便取來輿圖,沒多久,司劍也來到房間裡。
司劍依舊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道“什麼事?”
她目光掃視了房間一眼,心中不禁困惑。
今晚這男人怎麼沒跟鎮南王妃在一起?
前幾晚她真的被兩人吵得睡不著覺。
房間的隔音雖佳,但她一來住在隔壁,二來內功精純,耳力極佳,因此聽得清楚,每晚都聽到受不了。
可今晚鎮南王妃竟然不在。
那找自己要做什麼?
江寒道“坐,我有重要的事要說。”
司劍見他神情凝重,知道他要說的事情不簡單,坐在他對麵。
韓去病將房門掩上,與鄔文化在周圍巡視,防止有人接近。
江寒緩緩道“益州的問題查出來了,是殺良冒功案。”
聽到這句話,司劍也不禁眉心微凝,道“殺良冒功案?”
江寒緩緩將陳亮所查的東西說將出來,然後說道“情況便是如此,你覺得該怎麼做?”
司劍道“當然是返回洛陽,告知陛下。”
江寒道“然後呢?”
司劍道“然後由陛下處置這件事。”
江寒問道“陛下會因為這件事動鎮南王嗎?”
司劍思索了一會,說道“陛下一直有意削弱鎮南王府,按理說會動……但如今殿下北伐匈奴,為穩固社稷,陛下恐怕不會對他動手……”
說到這,她抬起頭看著江寒,似乎看出他另有用意,說道“此事非同小可,你的任務隻是查明益州的真相,現在你已經查到了殺良冒功案,任務已經完成了,最好便立即啟程,返回洛陽。”
司劍果然會勸我回洛陽,必須說服她……江寒淡淡道“你先聽我說,陛下現下確實不會對鎮南王動手,但也會削弱其權……而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那就是鎮南王可能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