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城門大開?荊州軍殺進來了?”秦桓楚氣得臉都白了,渾身顫抖。
一位下屬道“王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逃吧!”
秦桓楚臉色無比難看,道“逃?我還往哪裡逃?”
“王爺休要氣餒,不如前往南詔,暫避此禍。”下屬道。
“南詔雖表麵臣服,可反複無常,豈能信任?”秦桓楚怒道。
“可如今已無彆的選擇啊王爺。”
秦桓楚臉色陰晴不定。
“王爺,速作選擇!待朝廷人馬殺進來,一切晚矣。”下屬急道。
秦桓楚咬了咬牙,道“好,那就前往南詔!本王與蒙巂詔的大王有信件往來,就去蒙巂詔!”
“法慶大師,你隨我一同前去,待我借得南詔兵,定要卷土重來!”
法慶道“放心王爺,貧僧自當護你安全抵達南詔。”
秦桓楚急忙步入內室,找到鎮南王妃禇玉衡,道“玉衡,大事不妙,快隨本王離開。”
禇玉衡又驚又慌,道“出什麼事了?外麵為何會有喊殺聲?”
秦桓楚臉色陰沉,說道“朝廷大軍已經殺進成都,你快隨本王離開。”
禇玉衡臉色一白,道“你要去哪裡?”
“南詔。”
“南詔?”
秦桓楚道“我謀反之事被朝廷所知,朝廷定要殺我,如今隻有南詔能去!”
他臉上浮現一抹戾色“待我到南詔,借得南詔兵,必能卷土重來!屆時我定要江寒小兒死無葬身之地!”
禇玉衡睜大美目看著秦桓楚,驚道“你……你要引異族之兵進入益州?”
秦桓楚獰聲道“不錯。”
禇玉衡顫聲道“桓楚,你乃天潢貴胄,縱使此刻身死,史書亦不過記成王敗寇……可若借異族之兵,反攻己國,定負千世罵名!這可是賣國的罵名!你不可糊塗啊!”
她取下案上長劍,看著秦桓楚道“你切不可做出這種留萬世罵名之事,既然舉事失敗,有死則耳,大丈夫有何懼哉?我願與君一同赴死。”
秦桓楚臉上浮現暴戾之色,忽然抓住她手中寶劍,惡狠狠丟在地上,道“真是婦人之見!史書算什麼?若本王成就大業,想要史書怎麼寫史書就怎麼寫。告訴你,本王絕不會就此赴死!”
看著秦桓楚的臉龐,禇玉衡心中隻剩失望,道“那你自己去吧……”
秦桓楚道“你不願與我前往南詔?”
禇玉衡慘然道“大虞是生我之地,縱使是死我也不願意去異族之地,寄人籬下。”
秦桓楚看著妻子絕美的臉龐,心中生出幾分憐愛,可隨即想到什麼,又被憤怒填滿,冷笑道“你不願意去,是因為知道你那個姘頭不會殺你是吧?”
禇玉衡睜大了美目,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桓楚,道“你……你說什麼?”
秦桓楚冷笑道“難道不是嗎?這些日子你十句話中便有八句提到江寒,你愛上這個人不是嗎?你知道他就算進城也不會殺你,所以你想留下來跟他在一起。”
禇玉衡顫聲道“你……你怎麼會這麼想?我隻是,我隻是……”
秦桓楚怒道“隻是什麼?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已經變心了嗎?江寒這狗東西領兵來攻益州,想殺本王,你卻沒有罵過他一句!你的婢女跟我說,你在紙上寫滿了他的詩詞,甚至在睡夢中也喊著江寒的名字!
嗬嗬,本王這幾年對你無微不至,你想要什麼便給你什麼,結果卻抵不過那個姘頭跟你睡幾晚的覺!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竟然還敢說本王賣國!”
禇玉衡絲毫不敢相信夫君會說出這種話,臉色霎時間變得無比慘白,顫聲道“我……我會那麼做,還不是因為你……你,你怎可如此侮我?”
秦桓楚看著她慘白的臉色,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終究心生幾分不忍,道“玉衡,本王可以不計較你做過的事,跟我去南詔,你仍是王妃。”
禇玉衡看著丈夫,隻覺得他陌生得和從前判若兩人,慘然道“去了南詔,然後呢?如若你一時興起,是不是又會把我獻給南詔的人,反過頭來指責我不守婦道,水性楊花。”
秦桓楚勃然大怒“賤人,你……”
便在此時,外麵殺聲已近,鎮南王的幾名下屬急忙進來
“王爺,朝廷大軍將至,快走啊!”
秦桓楚臉色一變,怒道“賤人,你想和姘頭在一起便去吧!”
說罷轉身便走,剛出數步,他便又想到什麼,臉上浮現一抹狠厲之色,扭頭看向兩名下屬“你們回去,把王妃縊死!”
“是!”兩名下屬轉身返回。
秦桓楚眼中閃過殺意,怨不得本王無情,誰讓你水性楊花。
他可以容忍妻子**上出軌,卻不能容忍妻子精神上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