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瑤光也是收起臉上的笑意,為他倒了杯茶,道“公子放心,瑤光並非爭風吃醋的女子,會做好自己的本份。”
嗯,不錯,這禇瑤光果然很懂啊!江寒滿意頷首。
禇瑤光道“公子,瑤光許久未見堂姐,可否讓我去看看?”
“自然可以。”
……
深夜,溫暖如春的屋裡,禇瑤光與堂姐睡在一張床上。
窗戶半掩,月光斜射,映在床前仿佛一泓潭水。
與堂姐久彆許久,兩人各懷心事,都難以入眠。
禇瑤光翻著身子,腦海裡想著在家裡時父親與大伯叮囑自己的話,心情異常複雜。
大伯竟然讓自己勸說堂姐服侍江寒,最好能夠與自己一起……因為隻有這樣,江寒才會看在她們姐妹倆的份上為禇家說項。
而且父親竟然也讚同了。
這讓她心情異常矛盾,更不知從哪裡開口。
禇玉衡忽然開口道“瑤光,你當真要跟著江寒回洛陽嗎?”
禇瑤光見她開口,也是打開了話匣子“嗯,堂姐,你知道我禇家雖然獻城投降,可終究參與了懷王謀反之事,這是抵賴不掉的。”
“若無江寒為禇家說項,恐怕法司定罪的時候,必不饒情,到時候禇家恐怕當真會迎來滅頂之災。”
禇玉衡道“我知道……你,你當真想伺候他嗎?”
禇瑤光道“為什麼不想?一來江寒對禇家的態度很重要,關係到禇家的生死存亡,二來,他本身才華橫溢,能征善戰,豈不是女子最好的良配?所以,我感激江寒的恩情,心甘情願伺候他。”
禇玉衡不禁一怔,原本她還擔心這位堂妹太過驕縱,心有不願,沒想到竟然是願意的。
禇瑤光道“其實,堂姐,若無江寒為你說項,你如今也是階下囚,等待法司的判決,哪能似現在這般獲得自由?堂姐,我有一句話想對你說,希望你彆生氣……”
禇玉衡道“你說吧!”
禇瑤光猶豫了許久,才說道“江寒將來必定封侯,或許封王也並非沒有可能……堂姐不如,不如……以堂姐的姿色,若肯放下身段,江寒必定喜歡,視之若寶……”
禇玉衡聽得一愣,整半天禇瑤光竟然勸說自己服侍江寒?
可這位堂妹都不知道,自己早就和江寒什麼都做過了。
而江寒也的確對自己視之若寶,在自己體內留下了不少東西。
禇玉衡臉上不禁一紅,翻過身子,道“你在說什麼呢!趕緊睡覺。”
禇瑤光歎了口氣,道“姐姐,你可要好好想想,其實江寒有什麼比不上那個懷王的?論帶兵,他帶幾千精兵就能鑿穿懷王的十萬人馬,論才華,十個懷王也比不上他,唯一輸的便是出身而已。”
禇玉衡麵對著牆壁,目光幽幽,腦海裡不禁浮現江寒的麵孔。
瑤光還不知道自己和江寒已經……
唉,這件事該怎麼告訴瑤光?算了,先瞞著吧……能瞞到幾時,便瞞到幾時。
禇瑤光還以為堂姐並不願意,輕輕歎了一口氣,心裡隻能期望堂姐能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早日放下身段,迎合江寒。
……
隨著荊州軍的加入,劍閣守軍大潰,賈立東終於撐不住,在亂軍當中拔劍自刎了。
這也宣告著益州之事完全落幕。
這個結果在江寒的意料之中,唯一讓他覺得可惜的便是沒有抓住法慶,這老和尚在成都城破,便帶著鎮南王逃走了。
接下來如何整飭益州吏治,如何恢複民生,如何審查冤假錯案,便不關江寒的事情了。
江寒也打算回洛陽了。
眨眼間又快到了端午節了,他過完年便離開洛陽,算起來已經離開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了。
想來洛陽的家人都想自己想得很了,尤其是秦雲眠,江寒也實在很想念她了。
臨離開益州時,荊州軍的兩位將領聶重和謝勇都來同他告彆,軍人並沒有多餘的話,有的隻是發自肺腑之言。
“江將軍,我等與將軍同處時間雖短,卻知將軍是一個能挽狂瀾既倒,扶大廈將傾之人。聶重欲隨將軍左右。”聶重道。
謝勇看了一眼聶重,也是抱拳道“俺也一樣!”
聶重繼續道“古籍言道,百將易得,一帥難求。隨將軍征戰的日子,荊州軍兵鋒所指,無不披靡。聶重見此,方知將軍乃是不世之帥才。”
謝勇道“俺也一樣!”
“聶重乃庸才,若留荊州軍中,一輩子也是個副將,唯有跟著江將軍,方有建功立業,封妻蔭子之機會。願為將軍效命,希望將軍收留。”聶重道。
謝勇“俺也一樣!”
江寒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我雖成功平定懷王之亂,可也不知朝廷會封我什麼官,若朝廷賦於閒職,豈非埋沒了兩位將軍的才能?”
聶重道“江將軍本就是人中之龍,既便一時明珠埋土,掩其光華,待出土之時,必流光四溢。我二人既願隨將軍左右,自當不悔。”
謝勇“俺也一樣!”
江寒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好吧!兩位將軍辭去荊州軍的職務後,便來洛陽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