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混帳,江寒你欺人太甚!”洪通驚怒交加,倘若今日三千營在此卸甲,傳出去三千營必定顏麵儘失。
“將軍,他們圍殺過來了,再不衝陣就完了!”這時候,一名將領驚慌道。
洪通抬頭間,隻見城防營其徐如林,其行如牆,密密麻麻的圍將上來。箭矢如雨,已經有不少三千營的騎兵中箭倒地。
“混帳,混帳,該死的江寒,你瘋了!”洪通眼見麾下騎兵一個個倒下,目眥欲裂,有一瞬間真想不管一切跟江寒拚了。
可是不行,如若當真拚殺,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軍隊內鬥出現巨大的傷亡,他這個參將必死無疑。
而江寒作為雲陽侯,最多便是被擼去爵位,貶為平民。
自己根本犯不著跟他拚命。
三千營如論真正實力,倒也未必會輸給城防營,但如今洪通猶豫不決,遲遲不能下達衝鋒的軍令,頓時使這隻軍隊戰鬥力驟減。
反觀城防營,江寒下達了圍攻三千營的軍令,城防營的士兵自然勇往直前,全力拚殺。
如此一來,三千營如何抵擋得住城防營的攻勢。
洪通心亂如麻,猛地咬了咬牙,厲聲吼道“江寒,停下,不打了!不打了!”
雖說陣前求饒實在丟臉,可相比於丟掉性命而言,丟臉根本不值一提。
射陽侯要給徐煌出氣,他卻沒必要搭上自己的命。
江寒縱馬上前,伸手一揮,城防營便停將下來,仍將三千營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
江寒厲聲喝道“卸甲!否則格殺勿論!”
甄誌丙等將領齊聲喊道“卸甲!”
緊接著,城防營的士兵也是一起高喊“卸甲!卸甲!卸甲!”
這兩萬餘人一起高喊,殺氣衝天,聲音如雷,震耳欲聾。
“我卸你媽的甲!”洪通氣得怒罵,如若在此卸甲,他怕是要輪為笑柄啊!
“卸甲!卸甲!卸甲!”城防營士兵齊聲高喊,一邊喊,一邊擂鼓,聲勢浩大。
“傳令!三聲之後,如不卸甲棄戈,一個不留!”江寒冷冷道,他絕不會給三千營麵子,如果對方不肯認輸,拚著丟掉爵位,也要把對方全部殲滅。
“江統領有令!三聲過後,如不卸甲棄戈,一個不留!”
“三!”
“二!”
“將軍,我們怎麼辦?”一名將領對著洪通道“你快下令啊!”
洪通紅了眼睛,吼道“卸甲,我們卸甲!都卸了甲!”
他不想卸甲,可這種形勢,容不得他不卸。
早知江寒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今日便不會帶兵前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隨著洪通下令,三千營也是徹底喪失了戰鬥的意誌,一個個翻身下馬,將身上的盔甲卸掉,放下弓箭,刀戈。
洪通咬了咬牙,也將自己身上的盔甲卸了。
江寒一揮手,城防營士兵當即上前,將所有三千營士兵一一拿下。
看著這一幕,洪通心中悔恨交加,羞愧難當。
堂堂大虞精銳,竟然在城防營的圍攻下卸了甲,棄了戈,他這位參將,恐怕是到頭了。
朝廷中的武將必定瞧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