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殿下到!”
“長公主到!”
隨著兩聲高呼,席上眾人紛紛起身,望向從一邊走廊出來的人。
一位是長公主汝寧秦玉華。
另一位赫然是當今二皇子冀王秦朗。
這位冀王長的並不醜,劍眉星目,身上有一股矜貴的氣質,也不失為一位美男子,隻是畢竟跛腳,走路略有怪異。
在場的書生紛紛起身,向冀王和長公主行禮。
冀王麵露微笑,朝著眾人說道:“承蒙諸位不棄,撥冗蒞臨此次春闈文會。文乃載道之器,亦可互辯真偽。本次文會,望諸位賢才雅士,共探詩詞文章之精妙,同究經史子集之奧理。也望諸君不吝珠玉,請灑才海,如能作出佳作,亦不失為文壇佳話。”
二皇子這番開場白說的好聽,許多人紛紛點頭。
二皇子笑道:“今屆會元陳肅才華橫溢,文采斐然,此次文會,還望陳君不吝筆墨,作出好詩篇,也讓本王欣賞欣賞。”
人群中一個男子連忙站起來,說道:“不敢,不敢,在場之中,還有一人才算得上才華橫溢,肅,螢火之光,如何與皓月爭輝?”
陳肅說完這句話,許多人紛紛向江寒看去,已經猜到了他所說的人正是江寒。
二皇子也看向了江寒,眼裡飛快閃過一抹陰霾,笑道:“陳肅,你說的可是雲陽侯?”
“正是。”陳肅道。
二皇子笑道:“江寒的確是我大虞第一才子,此次文會,可一定要多作詩詞,讓本宮也欣賞欣賞。”
江寒隱約猜到二皇子參加這場文會是為招攬人心,起身道:“殿下過譽了,詩詞全靠靈感,今日江某靈感缺失,要作出佳作,就全靠在場的才子了。”
他知道這場文會主角是在場的貢士,自然不會在此刻搶風頭,何況他如今已經貴為雲陽侯,也沒有必要做詩傳揚文名。
聽到江寒這麼必說,在場的許多才子都是鬆了一口氣。
江寒不想作詩,那就好了。
萬一他作了詩,在場還有誰敢作?作了也隻是陪襯。
“如此,也罷。”
二皇子嗬嗬一笑,轉身回到二樓一間房間內,坐回座位上。
長公主笑道:“此次文會,有許多的賢才雅士,不如來說聯語吧,若能對上者……本宮賞白銀百兩。”
能考到貢士的,基本已經不缺錢財,即便是寒門,在考上舉人的那一刻,鄉裡的豪紳士族也會送來錢財房產。
就像範進中舉裡的範進,窮困潦倒,但考上舉人後就有一大群豪紳送來金銀綢緞。
而考上貢士,則意味著有可能考上進士,更加有人上趕著送東西。
是以一百兩白銀並不能使人心動。
隻是重要的不是白銀,而是得到長公主的青睞。
畢竟這位長公主雖非嫡出,在洛陽卻有極其重要的地位。
汝寧公主道:“本宮的上聯是: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長公主出的這個上聯有些難度,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
蘇媚想了一會兒,便不禁皺眉,看向江寒,小聲問道:“江寒,這個上聯該對什麼啊?”
對對聯我不會啊,要不是詩詞能抄……江寒搖了搖頭道:“我還在想。”
這時候,隻見陳肅站起身來,朗聲道:“長公主,我的下聯為: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鬆柏樟森森。”
“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