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
已經被兩名暗衛押著的店小二,也已經來到了審訊室裡。
一進去,店小二就看到那位王爺,此時正坐在中間的主位上,旁邊站著一個黑衣男子。
店小二認得那黑衣男子,就是那黑衣男子把他抓過來的,昨夜還在這裡審問了他。
因為有了昨天的被審問經驗,店小二總算知道這群人把自己帶來這裡是乾嘛的了。
隻要不是把他拖出去殺了,一切都好說。
店小二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還沒等他說話,就被人綁在了十字型的木架子上,兩隻手都被吊起來綁在左右兩邊。
店小二雖然昨夜已經有被審訊的經驗了,可此刻他的心中依舊很害怕。
哪怕是被綁著,渾身上下也顫抖得厲害。
“王……王爺……”
“草……小人真的沒有犯事……也不知道那客人為什麼要迷暈小人。”
“請王爺明察……饒了小的一命……小的給您磕頭了……”
說著說著,店小二便朝著梁承澤做起了磕頭的姿勢,加上被綁著的姿勢,整個人顯得異常的卑微。
梁承澤雖然不是什麼善心之人,可也不是什麼濫殺之人。
哪怕是在上一世的時候,他的殘忍都是麵對敵人而言的,而不是把刀麵向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
再說了,在二十二世紀裡,
每個人的人權都是得到一定的保障的,哪怕是他們特工殺人,也是確定了那人做了危害國的事情,否則必不會隨意殺人。
看著眼前如此卑微求饒的店小二,梁承澤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不過他始終深知,每個時代有著它自己獨特的文化背景。
在這古代,人權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隻有權力和實力,才能讓人活得有尊嚴。
哪怕他身為大梁王朝的皇嫡孫,沒有絕對的實力和權力。
不也落得個被送入和親送死的下場。
換句話說,他這個皇嫡孫,和眼前這個底層的百姓,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呢?
老皇帝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把他這個嫡孫子扔出去給敵國。
而他為了保障自己在北燕府的安危,把本是無辜的老百姓隨意關押進牢裡。
他和這店小二又有什麼區彆呢?
不都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而已麼……
隻不過,這個古代的世界就是這般殘酷。
他若是心軟,隨意就放過這店小二和客棧老板,隻怕會給自己帶來後患。
他不能因為一時的心軟,就直接放過這兩個看似受害者的老百姓。
若他們與那些人,是一路的?
這之間,隻是一場演戲的話?
況且,從時間上的推理來看,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剛巧張關清的府上,就突然要點這個客棧的外送飯菜?
張府的廚房,就做不出一桌宴客的飯菜出來?
而偏偏,這個店小二在準備外送食盒去張府的時候,就被那個用迷藥的客人喊去了客房裡,又那麼恰好地被迷暈了?
怎麼就會有那麼多……恰巧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