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運動員的訓練套餐,還沒有後來的自助餐形式。
但各種夥食顯然也是經過了科學考量的,不僅花樣繁多,菜品看上去也貨真價實、品相精致。
連華國人都吃得心滿意足,更彆提坎比特這樣不經常接觸中餐的老外了。
這家夥不矜持的滿嘴流油不說,口中還一直嘮叨個不停:
“你們這邊的牛肉可比三星米其林的牛排還好吃,濃重的香料味兒一開始還吃不太習慣,可越吃越上癮,明明肚子飽了,還總覺得嘴角有口水!”
二興不理會他的嘴裡瑣碎,指著他,跟楚建遠說道:“這家夥的訓練水平怎麼樣?有沒有咱們可借鑒的東西?”
楚建遠點點頭:
“太有了!剛才我跟教練組交流過了,人家最可取的地方還是在係統性上!不過眼下我們的團隊隻是青少年群體,有一些職業訓練方式,還不太適合除了你之外的大部分運動員,也就是說難度太高了,至少用在賽前集訓上不太合適!”
二興深以為然:
“我的個人理解是,咱們的訓練方式跟他們相比就是一陰一陽,比如每天都進行的跑步、每周進行的舉鐵,就屬於‘陽’”練習,而咱們的很多拉伸和恢複手段具有一定的‘陰’屬性,若分開來看,兩種練習都有各自己的局限性,但他們的‘高強度、大訓練量’的模式,還是有很多值得借鑒的地方!”
“是啊,所以我們商量過了,在這一次的運動會之後,我們想請坎比特幫助我們一段時間,如果訓練效果明顯的話,我們才能考慮大範圍的聘請外教的問題!”
“這件事就需要去跟耐克公司去談了,但我估計聘用金不會很低,畢竟人家來自發達國家,像他這樣的低收入退役職業運動員,一個月的最低生活保證都有三百美刀,換算成華幣要兩千多塊錢了,咱們用不起吧?”
“這麼高?我的天,看來有必要請上級部門深入研究一下了!對了,他跟著你能得到多少?畢竟有點**了,你覺得能說就說。”
“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哪有錢給他支付傭金,是耐克公司幫我掏的這份錢,我也不了解具體數目和支付方式!”
“看來,那家公司對你真的很重視!這樣吧,待遇方麵我個人說了也不算,那就從條件上向你傾斜一下,既然耐克很看好你,那麼之前你提出的著裝條件,我試試看,看能不能申請再放寬一些。”
“比如呢?”
“比如,除了跟著團隊一起出行,以及將來的頒獎禮和開幕式,其他時間場合,我爭取讓你按照自己的需求安排服裝!”
內地的改革開放才幾年時間,廣告代言方麵的問題還屬於概念性。
不過體育界不同於其他行業,畢竟國際性的比賽,各個國家的運動員和教練之間都有交流的。
因而,馬教練在這方麵並非一竅不通。
“但我想把代表咱們國家的標誌體現出來,有沒有可能在這個品牌的服裝上印上咱們的國旗?”二興緊跟著問了。
馬教練很認真地回答,“這種問題不是該向廠家提要求嗎?隻我們同意了是不行的,裡麵還牽扯到更多的品牌專利問題,人家不一定就能通過!”
“嗯,這些我都知道,隻是事先征求一下國家的意見而已,等咱們這邊沒問題了,我才能跟他們提要求啊!”
“倒也是,這件事我記著呢,你也提前探探他們的口風,兩邊一起努力,或許成功的幾率還高一些!你說,有沒有可能讓他們讚助我們?”
二興搖搖頭:“至少青年隊他們還看不上,但我的建議是再等等吧,如果匆忙定下來,而我們這邊還沒有拿得出手的國際比賽成績,即使能簽下來的條件也隻會是很苛刻,那就得不償失了!”
跟董娟一樣,和二興打交道的時間越長,楚建遠也逐漸沒有了跟小孩子交流的感覺。
聽到這些,他還是很有同感的:“是啊,一切以成績說話,這樣我們也越有底氣,他們也越有誠意,急不得的。”
下午的訓練就恢複了常態,畢竟距離世青賽隻剩下一個來月,即使想嘗試新的訓練方法也來不及了。
不過二興的訓練,圍觀的人不僅不見少,相反比上午還多了。
據說裡麵還有成年國家隊的教練,也聞訊過來了,看來這樣一個免費的學習機會,相關方麵還是很重視的。
其實被人圍觀的感覺並非他所願,可轉念一想,國家跟海外先進技術脫鉤太久了,大大影響了吸收先進文化和科學技術。
坎比特的到來,哪怕代表不了多少多先進的賽道技術,起碼也在教練員的外聘上帶來了參考意見。
加上自己本身的吸引力,他還是選擇了公開訓練的方式。
尤其後一點,他並不知道具體有幾個人是奔著自己來的。
但不用刻意打聽他也知道,自己的表現如何,是一定有人懷揣著小本本要記點什麼的。
可他也並沒有去特意表現,僅僅是按部就班地按照山上的力量訓練一樣,有計劃性的做一些杠鈴練習。
但即使是這樣,讓一個小學生就開始接觸這樣的增進肌肉力量的訓練,還是驚到了很多人。
而且他的訓練量一點也不比成年人運動員低多少,看到這裡的時候,連馬傳義都忍不住上前詢問。
相比同樣不理解的坎比特又是聳肩又是撇嘴攤手的,呂奉翊就淡定了很多:
“放心吧馬老師,二興六歲的時候就開始類似的力量練習,而且除了必要的技術指導,我還是個合格的中醫傳承人,每一天都會給他的身體做一次檢查!”
馬傳義果然被驚到了:“中醫世家?不是我多嘴多舌,你的行醫資質?”
“正在辦理中,同時我還在**進行係統的中醫學習,負責教我的兩位導師都是中醫行業裡的大師級人物!”
話到這裡,多苛刻的質詢也得偃旗息鼓,若這個人中醫手段不規範的話,那兩位行業大佬又怎麼會教他。
馬傳義其實也並不是純粹的質疑表達,畢竟他是青年隊的總教練,必須對每一個隊員的具體情況有全麵的了解。
“那他跟著你訓練多久了?”
“六歲的時候,他開始接觸跟運動項目相關的體能訓練,那段時間我就在他身邊監護了!對了馬老師,您可能還不了解吧?我跟二興都是有武術傳承的,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比我高一輩,是我的小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