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焦炎疑心,但又怕真是楚姑娘有事要交代,想了想把楚豔兒放進屋。
楚豔兒飛快抬頭看了眼四周,幾件屋子裡果真箱子玲琅,是崔少主給楚夢那些。
焦炎擋住楚豔兒窺探的視線,與她又保持一定距離,忍著不滿道:
“楚姑娘找你來何事?”他也納悶,楚姑娘分明才剛走,若還有事交代,為何不自己折返?
可人已經被放進來了,焦炎又有些紳士風度,不願與女子多計較,故此沒有攆她走。
楚豔兒今日打扮得明豔動人,本是因為大姐楚嬌嬌病了,她這二女在府中終於有些話語權,心情好便打扮了自己。
誰知出門請大夫的路上,遇上楚夢,一路跟來竟發現屋裡藏了姐夫,還有滿屋崔少主贈的東西,她大喜。
“姐夫,我知你是大姐姐夫君,論身份,我是你小姨子呢。”
楚豔兒想學著勾欄裡那些美嬌娘們搔首擺姿,目光緊緊盯著焦炎那張俊臉。
今日第一次正眼審視這位“姐夫”,不管是身段還是五官,都讓楚豔兒心裡火熱。
她指不上母親為她尋個好親事了,父親就更不可能管他,他自身難保,眼下隻有自己給自己找男人。
姐夫雖然已經娶了楚夢,但她不介意先伏低做小,隻要讓她跟了姐夫,去到京城,便也算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楚豔兒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知曉自己不過是商戶女,在家排行還靠後些,根本不可能嫁進大戶人家。
眼前這俊俏郎是她目前能夠到的唯一,來自京城的男人。
而且,這些天楚豔兒也發現了,楚夢已不像從前那般好欺負,連她都得高看她,被她看上的男人,應是不差的。
焦炎覺得楚豔兒有些辣眼睛。
果然,楚家除了楚夢姑娘一人是好的,其餘,都不堪入目。
他往後退了幾步,開口替楚夢解釋。
“你誤會了,楚夢姑娘於在下有恩,救命之恩,我並非她的夫君。”
縱使心裡喜歡,也不能毀了她清白。
那日在野林,若非楚姑娘主動搭訕,他和他的兄弟們或許已經死了。
想想那日,焦炎心裡就覺得慚愧。
他因楚夢主動搭訕,還防備過她,誤會她居心不良。
如今想來,或許是楚姑娘早發現了他們有血光之災,這才主動來幫他們的。
而今楚姑娘說,不用假扮夫妻了,若他再占著這身份,便是對楚姑娘不敬,她的名聲最要緊。
焦炎本意是澄清關係,好讓他人知道楚姑娘從來都是清白的,可楚豔兒聽了,雙眼差點射出光。
“真的?你跟楚夢沒關係?太好了!”
那就是楚夢瞎說的,故意往自己臉上貼金,說什麼嫁到京城了,日子爽著呢,都是騙人的!
楚豔兒更賣力地賣弄風騷了。
她一步步朝焦炎靠近,身上的女人香摻了彆的,聞起來甜膩上頭。
焦炎感到一陣陣暈眩,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你……”
楚豔兒用了暖情香,本是勾欄女子專門用來**的,一些擅勾引男子留戀床榻的女子也喜歡用。
楚豔兒比楚嬌嬌還早熟,一門心思想釣個男人給自己當靠山,從她來月事後,身上就常備著暖情香,今天竟派上了用場。
眼看焦炎雙眼迷離,呼吸急促,稍一吹氣就麵紅耳赤,難以自持的樣子,楚豔兒既害怕又激動。
害怕,這事畢竟不光彩,又是她頭一次要去伺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