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任務重,除了外包,趙安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包給誰呢?
如果是要調動員工積極性,提高團隊的戰鬥力和凝聚力,那肯定是外包給屬下,再由屬下動員七大姑八大姨全家齊上陣,趙安這邊隻需付出一點績效提成就行。
但是收錢這東西哪怕是包裝成為百姓辦的實事,哪怕遇到的阻力再小,也總會有“刁民”不肯交。
有一個不肯交,就會有另一個不肯交,一個看一個,大家都不交,趙安拿什麼交。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
所以,收錢的得有派頭,能唬得住“刁民”的派頭。
誰有派頭?
穿製服的和社會人員唄。
穿製服的趙安肯定不用想了,要能動用衙役去收錢,縣尊大人也不會把這事交給他辦。
看著都是衙門的事,但由誰去收是有學問的。
很明顯,縣尊大人還是有點愛惜羽毛,或者說給自己留了餘地,這樣出了事也能方便推卸責任。
不能出動穿製服的,就隻能動用不穿製服的社會人員。
趙安再不想跟社會人員打交道,這會也隻能先放下道德潔癖,全當用個尿壺,需要的時候拿出來尿一泡,不需要了塞床底下就是。
社會人員趙安有認識的,戶房那個成天啥事都不乾,誰見了都客氣的孫瑞就是,說起來也是趙安的師傅,雖然隻帶了他幾天。
除了孫瑞,趙安也不認識其他道上大哥,隻能去請人家幫忙。
這會也不知孫瑞在不在縣衙,且這種事不方便在衙門裡說,趙安便直接找到孫瑞經常去賭錢的一家小酒館。之前他跟孫瑞來過兩次,不是孫瑞請客吃飯,而是幫這家夥當免費搬運工。
這會不是飯點,酒館沒客人,隻有一個夥計在那收拾東西,趙安上前問道:“四爺在麼?”
“在後麵呢,”
夥計認識趙安,隨手朝後麵一指。
“謝了!”
趙安點了點頭,穿過前堂剛到酒館後院,就聽一間屋子裡傳來耍錢聲,繼而傳來一陣哄笑聲,可能是誰做莊通賠了。
趙安對賭錢沒興趣,走到那間屋子輕輕敲了下門:“四爺在裡麵麼?”
屋裡傳來孫瑞的聲音:“哪個?”
“四爺,是我,”
趙安將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幫賭的正來勁的漢子,一股煙臭味混和著汗臭味是撲鼻而來。
真不知這幫人怎麼受得了的。
“哎?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趙大使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來,挪個位讓人趙大使也玩兩把。”
一臉嘻嘻哈哈的孫瑞朝邊上人使了個眼色,對方便笑著起身要給趙安讓座。
“我哪是什麼大使,四爺莫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