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歸心似箭。
很快。
便回到了京城。
若是對比一番的話,起碼比石鐵一行人快了至少四天。
雖然在他心中,女兒的下落更加重要,但無可否認的是,他心中也難免裝了一點家國大義,所以才會毅然決然的趕緊回到京城,把這件事告訴雲墨染。
以及,蕭雨涵可能是先帝女兒的事情。
興許,是當年他的皇兄,著實對他不錯的原因吧。
秦羽這個人,一向是有恩必報。
當然了,早在他即將回到京城的時候,作為皇帝的雲墨染就很快知道了他回來的消息。
秦羽剛回來。
他腳步還沒落穩,就看到一身影從門口竄了過來。
“姐夫!姐夫你總算回來了!”
蔣雙喜滿臉的汗那是順著脖子往下滴,看起來像是剛從泥潭裡刨出來似的。
十月的天,他氣喘籲籲地撲到秦羽麵前。
秦羽眼皮跳了跳,本來一肚子話正要開口。
“你好歹也是個校尉,怎麼一點體統都沒有?”
“靠!姐夫,彆揭短行不行?”
蔣雙喜頓時炸毛,抬起袖子想擦臉上的汗。
他擠出一臉諂媚,“鬼天氣,讓人渾身散不得力氣。”
“話說回來,你回來倒好,那群龜孫子總來煩我這小老頭子,天天打聽你的下落,我都快被攆禿嚕了,這不是親自守在府門口……”
“閉嘴。”秦羽淡淡地打斷,用鼻音哼了一聲,隨即道“我還有事要辦,你這麼上躥下跳到底是想乾嘛?”
蔣雙喜一聽這話,當即反應過來正題,趕忙一把拉住秦羽的袖子,急得跟猴挨了板子似的,低聲道“姐夫,這事……我估計你八成早就料到了,但我必須跟你提個醒——可能,秦月根本不是我姐姐的孩子。”
秦羽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來。煮沸的怒火如猛獸壓在喉間,卻並未立刻爆發出來,反倒冷冷問了一句“哦?說清楚些。”
蔣雙喜咽了口唾沫,臉上的肉狠狠地抖了兩下。
他低頭捏緊拳頭,似在壓抑自己的情緒,“我查了不少庫藏賬冊,發現當年姐姐臨盆前,身邊所有伺候過她的婢女……居然全都死得乾乾淨淨。”
秦羽眼神微冷,“全死了?”
“對,全死了。”蔣雙喜的語調透著壓抑,“而且每個人的死狀都有些怪異——有的說是病死,但頭七前後反複被莫名打撈上來屍首;有的直接失蹤,連個屍骨都沒找到。你說邪門不邪門?”
秦羽沉默了片刻,目光深沉得讓人揣摩不透。
他懶得多說什麼,隻發出一聲冷嗤,帶著藏不住的怒意,“嗬,果然是有人動了什麼手腳。”
蔣雙喜卻一臉快受不了的懊喪,“姐夫,你倒是冷靜,我不行啊!就這麼多年養條狗也能認主吧?現在突然讓我懷疑月丫頭不是我姐親骨肉……這擱誰不噎得慌啊!”
秦羽瞄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挑起一抹不屑,“你彆跟我打感情牌。若真查出月兒不是蔣明月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蔣雙喜咬了咬牙,仿佛心裡飄過幾萬隻草泥馬。
最後,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咱得看什麼緣由唄。真有貓膩的話,姐夫你幫著做主,我頂多幫忙打後手。”
秦羽沒再回應,隻轉身往廳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