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箋清晰,字跡儘是蕭戰的筆跡。
聽見了這些話。
雲墨染臉色微微變幻,心中不免有些複雜。
“蕭戰從未得到貴妃的回應。也許貴妃並不知道他的癡心絕意,又或者根本不曾在意。”
畢竟這些信封上,都是蕭戰的話,但是並沒有榮貴妃的話。
雲墨染在心裡麵想著當年先帝的風采,的確不是一個蕭戰可以媲美的。
她目光掃過那幅幅畫像,越看越露骨,心底泛起一絲不適,卻也壓住心頭波瀾,不動聲色。
沒想到表麵上看起來一本正經的蕭戰居然在背地裡麵藏了貴妃這些東西。
秦羽將信箋折好,放回原處,輕聲道,“看來他們之前是有一段的。”
雲墨染輕歎,一抹揶揄在眼中一閃而過,“無論如何,這件事不得輕易公開,想必蕭戰的用意不止如此。他拿走貴妃的孩子,其中是否另有隱情?”
這才是雲墨染最關心的東西。
畢竟貴妃和先帝都已經死了,那些陳年舊事懶得分辨對錯了。
但是蕭戰疑似牽扯到前朝,有可能會顛覆江山。
她就沒有辦法忽視了。
可是至今為止,她還沒有發現,蕭戰和前朝的牽扯。
當然了,這也是秦羽所關心的東西。
秦羽繼續翻找著那堆信件,忽然眼前一亮“咦?這封信好像不太一樣。”
他拿起一封已經泛黃的信紙,信封上是一行娟秀的字跡,與蕭戰那剛勁有力的字體截然不同。
“是貴妃的回信。”
雲墨染湊近看了看,“時間是我剛當上皇後那會兒。”
秦羽展開信紙,輕聲念道“阿戰,多年未通音信,不知你可安好?今日提筆,心中百感交集”
雲墨染聽著信中內容,不禁蹙眉“這口吻,倒像是對故人的思念。”
“聽下去。”秦羽繼續讀著,“陛下新立皇後,舉朝歡慶。可我卻想起當年你對我說過的話-願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看來,這世上當真少有專一之人”
“嘖嘖,”秦羽搖頭晃腦,“這是吃醋了啊。”
雲墨染白了他一眼“專心念。”
“好嘞。”秦羽清了清嗓子,“記得幼時,你我在竹林嬉戲,誰能想到會有今日?那年選秀,你執意要我入宮,說是為我謀個好前程。”
“起初我百般不願,可入宮後見到陛下阿戰,原諒我”
“原來是青梅竹馬。”雲墨染若有所思。
秦羽翻到另一頁“這封信寫得晚些。""腹中骨肉漸顯,本該歡喜,可看陛下對皇後百般寵愛,心中愈發煩悶。”
“阿戰,我知你一直在暗中相護,可這深宮之中,當真令人喘不過氣來""”
“這種感覺,”秦羽皺眉,“現在的人管這叫抑鬱。”
“什麼?”
“沒什麼,繼續看。”秦羽擺擺手。
後麵的信件記錄了更多悲痛之事。貴妃難產,嬰兒被調包,蕭戰一手策劃了這一切。他將貴妃的女兒抱回家中撫養,取名蕭雨涵。
“所以蕭雨涵其實是”雲墨染倒吸一口冷氣。
“是貴妃和先帝的女兒。”秦羽點頭,“難怪蕭戰對她時好時壞。一方麵是貴妃的血脈,另一方麵”
雲墨染歎息“另一方麵卻又是情敵的骨肉。”
最後幾封信的內容更令人震驚。
貴妃去世後,蕭戰竟瘋狂地研究起前朝典籍,尋找複活之法。他找到了前朝殘餘勢力中的煉金術士
秦羽皺眉看著手中最後一封信,裡麵記載著蕭戰與前朝殘餘勢力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