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瑩裕的屍體倒在地上,滿臉血汙,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還殘留著一絲震驚和不可思議。
猴子幾人既驚懼又惋惜,誰能想到剛才還在舞廳上翩翩起舞、魅力四射的嫵媚女郎竟然是日本間諜呢?
他們雖有懷疑,但現場有南部十四手槍,隊長,不,股長都認定她是日本間諜,那她不是也得是。
再說了南部十四手槍,雖然結構簡單,重量輕,在60米內射擊精準高,但撞針強度不夠,容易折斷,卡殼頻繁,有時候自殺都成問題,特務處從來不用這玩意。
“股長,怎麼處理?”猴子請示道。
“等會找技術科借來相機拍照,驗明正身,查清楚她的真實身份。”
張義吩咐了一句,暗暗思忖,又道:
“先不急,你們打起精神,我們的客人馬上就上門了。”
“客人?”猴子幾人不解。
張義隻是點了點頭,不做解釋。
不過片刻功夫,就見幾個穿著灰色中山服,胸口配著徽章的便衣持槍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為首一人三十出頭,臉色黝黑,一臉的陰鶩,他瞥見地上的屍體,臉色微變,厲聲道:
“黨務調查處,抓捕日本間諜,你們是什麼人?”
張義不屑地瞥了此人一眼,在特務裡麵待久了,這些人的言行舉止、眼神,監視的站位落在你的眼裡,就會有熟悉的感覺。
剛才來的路上他雖然佯裝醉酒,心神可沒敢一絲鬆懈。
路邊停泊的黑色轎車、街道上閒散遊離的小販,有的賣報紙,有的賣香煙,隻是眼神總會瞟向自己。
將這些儘收眼底,張義對他們的身份心知肚明。
特務。
在執行監視任務,或許還要掩護女殺手離開
張義冷笑一聲,掏出證件一晃,上前道:
“巧了,我們是特務處的,伱的證件呢?彆是日本間諜的同夥吧?”
對麵陰鶩男子正是王乃康,黨務調查處情報科科長,暗殺張義的任務就是由他負責執行的。
第一次遇到張義上了賈副官的車,對麵人多勢眾,沒能下手不說,接著張義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連他們的臥底“泥鰍”都打聽不到任何消息。
今晚好不容易探聽到張義在軍人俱樂部,他立刻派出青鳥執行刺殺任務。
誰知道在樓下等了許久,隻聽到槍聲,卻不見青鳥撤離,心裡暗覺不妙,立刻帶著人上來了。
此刻眼見青鳥死了,他又不能承認對方是他們的人,隻好佯稱是日本間諜,本來之前的計劃就是張義被所謂的日本間諜暗殺。
“什麼日本間諜的同夥?這裡是金陵,日本間諜有這麼明目張膽的嗎?”
眼看張義手下全部拔槍指著他們,王乃康氣急敗壞,掏出證件扔了過來。
張義接過來,隻見證件上寫著“正元實業社乾事王乃康”,他冷笑一聲,道:
“不好意思,恕我孤陋寡聞,沒聽說過這個機構,你們有執法權嗎?”
“要是沒有其他證件證實自己的身份,隻好跟我們走一趟了,冒充軍統可是大罪。”
王乃康氣的臉都青了,外麵誰不知道正元實業社是一處的秘密機關。
敢稱正元實業社的那個不是響當當的大特務,偏偏眼前這個小癟三不認.
王乃康臉色陰沉,眉頭緊鎖,思忖著如何應對。
中央飯店不遠就是他們的老巢,隻要堅持一會,等大隊人馬到了,定要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的家夥帶回去好好審審,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這時就見他一名手下從兜裡摸出證件,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