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參股。
陰暗潮濕的審訊室,透著發黴和血腥的味道。
劉惠茹被鐵鏈鎖在審訊架上。
張義冷眼審視著這個貌美如花嫵媚動人的女間諜。
“劉女士,我姑且這麼稱呼你,我對女性一向很尊重,但日本間諜除外。”
“剛才你已經參觀過我們的審訊室,合作還是對抗,你隻能選一條。
當然了,對抗的結果也是遭受酷刑再求著和我們合作,何去何從,伱隻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
劉慧茹甩了甩淩亂的頭發,眼神變得犀利,她冷笑一聲,不屑道:
“你也知道我叫劉慧茹,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叫劉慧茹,我是中國人。”
張義嘲諷一笑,指了指她赤著的雙腳,不屑道:
“孤狼,演戲也要分場合,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有意思嗎?”
“你們日本人雖然和我們中國人外貌上沒有什麼大的差異,但要分辨你們其實很簡單。”
“你們的彈丸小國,四麵環海,雨水多,所以你們日本人習慣穿木屐。
因此你們腳上的大拇指和其他四指的距離非常寬,大拇指內側還會留下多年穿木屐留下的老繭。”
“哦,對了,聽說你們還發明了所謂的分趾襪和分趾鞋.所以我們就不用演戲了。”
劉慧茹被揭穿,沒有絲毫的慌亂,她倔強地昂起頭,一臉不屑。
“那又如何,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說著她望向審訊室透氣孔的位置,那裡透著慘淡的光線。
在她看來即便是特務處的審訊室又能如何?
她們每一個人都是身材美貌和智慧並存,從成千上萬女性中挑選出來的。
從小就開始嚴格甚至是嚴酷的訓練,從那種暗無天日的培訓地基畢業的人,哪個沒有自己的特點。
不要說刑訊和反審訊,就是被她們親手殺死的自己人都不在少數。
所以,曾經的訓練場才是讓她感覺最恐懼的地方.
其他地方不值一提。
“很好,希望你的身體和你的嘴一樣硬。”張義冷笑一聲。
這些女間諜估計經過了嚴酷的訓練和洗腦,為了任務,可以做出任何犧牲,不怕審訊也不出奇。
“用刑。”張義揮了揮手。
審訊室中隻有他和猴子、錢小三三人。
猴子請示道:“股長,先從常規刑訊開始嗎?”
張義搖了搖頭,那些方法對待一般的女間諜或許有用,在這種頑固分子身上作用不大,一旦她扛過了刑訊,反而激發她的鬥誌。
他注意到這個女人一直在觀察透氣孔,無外乎想從那裡的光線判斷時間。
她一定和上級有約定的安全時限,時間對她重要,對張義同樣重要,因此他不想浪費時間。
“總務科不是有一台製冰機嗎?你們去借過來,或者搬送一些冰塊來。”
世界上第一台壓縮式製冷家用電冰箱在1910年已經在美國問世,使用電動機和壓縮機共同工作的冰箱在1923年發明。
所以張義有時候覺得很神奇,好像什麼東西都是20世界發明的,21世界隻是將它們更科技化智能化。
“冰塊?”猴子疑惑不解。
“還能做什麼?讓這個女間諜試試寒冰的滋味唄。”錢小三猥瑣一笑,色眯眯道:
“那一會可得把她的衣服都扒了,嘿嘿。”
張義笑而不語,淡淡道:
“你們一會就知道了。”
劉慧茹聽著幾人肆無忌憚地談論著刑法,眼中殺機畢露。
又頗為不屑。
冰塊?
嗬嗬,彆說冰塊,雪地裡麵她都匍匐過,冰水裡麵憋氣更是訓練科目,東北滴水成冰的天氣她都能適應,小小冰塊又奈她如何?
半個小時後,六名便衣用鐵撬托著三塊半米方圓的冰塊走了進來。
張義朝著劉慧茹陰森一笑,對錢小三道:
“我看你躍躍欲試,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你了,扒了她的衣服,將她固定在冰塊拚接的床上,讓她感受下極致寒冰的滋味。”
“你要是乾的好,說不定以後還可以做我電影的男主角。”
張義一臉壞笑。
錢小三不明所以,笑道:“股長,那我不是出名了嗎?乾特工的出名可不是好事。”
“又不能乾一輩子特工,等抗日勝利了,我開個電影公司,你當我的禦用男主角,每一個優秀的特工都是好演員,對你的演技我倒是不擔心,就是你這身體”
張義瞥了一眼他掛彩的胳膊。
錢小三拍了拍胸口道:
“放心吧,股長,不過是貫穿傷,半個月左右就好了,俺老錢的身體沒問題。”
張義微微一笑,心說我怕你有一天扛不住啊!
兩人說著話,劉慧茹已經被固定在了冰床上。
剛開始還一臉不屑的她,不過片刻,就變了臉色。
陰冷寒冷的氣息,一點一點通過身體滲透進入皮膚,渾身先是一個寒顫,然後又冷又麻,最後即便是咬緊牙關,身體也止不住的哆嗦起來
寒冷融化的氣息讓陰暗潮濕的審訊室更加陰冷。
張義看了眼手表,坐在火爐旁,端著熱茶,愜意地喝著。
他知道這種刑法其實傷害最大的還不是身體,而是神經。
時間越久,對神經的損傷就越大。
一般的寒冷都會造成血管收縮,影響血液循環,從而造成四肢未涼。
極致的寒冷會導致情緒緊張,誘發頭痛、惡心、腦血管痙攣、腦哽塞、腦出血,肢體麻木、癱瘓、語言功能障礙。
“股長,她昏死過去了。”
張義冷笑一聲,看了眼時間,不過才過了十分鐘,冰塊連四分之一都沒有融化下去。
他麵無表情道:“用冷水潑醒她。”
冰上加水,隻會更冷,他倒要看看這個訓練有素的女間諜能夠挺多久。
“嘩啦”
一盆混雜著冰塊的冰水從她頭上傾倒下去。
劉慧茹一個激靈,眼神渙散,渾身哆嗦著醒來,身體抖的跟篩子一樣,皮膚上的寒毛已經結了一層淡淡的冰霧。
她感覺她的四肢已經麻木,明明能感覺到,卻根本控製不了,而且她的胸口開始發脹,惡心、眩暈、缺氧,大腦窒息刺疼。
劉慧茹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此刻腦中隻有一個聲音,結束。
對,了結自己的生命。
可此刻她的四肢麻木,牙齒都止不住的哆嗦,彆說自殺了,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呆滯的目光看向透氣孔那絲慘淡的光線,她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鐘,或許一會她就會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
求饒?
不,她是未來的帝國之花,怎麼能向一個中國人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