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長,繳獲已經登記在冊,隻登記了80根小黃魚,80萬法幣,金銀珠寶都沒有登記。”
回到諜參股,猴子笑嘻嘻地遞上一個小冊子,其他人也是眉開眼笑,畢竟辛苦幾天了,大家都有點盼頭,不是誰入這行,都是為了前程的。
現在就等著張義來切割這塊蛋糕了。
“唉。”張義意興闌珊地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股長,這事?我和兄弟已經說好了,大家都沒有意見,按照老規矩分。”
“算了,老板已經知道這事了.全部上交總務吧.我做主,你們每人可以從金銀珠寶中挑選一件,變賣了貼補家用。”
張義這話一出,一眾特務瞬間炸鍋了。
“艸,老板怎麼知道的?肯定是有人打小報告。”
“對,有內鬼。”
“剛才誰單獨行動了?你們有沒有看見?”
“靠,這不是斷兄弟們的財路嗎?”
“是啊,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彆讓我知道是那個龜兒子乾的,不然我肯定打他黑槍。”
張義端著茶杯,從一張張憤怒地臉上掠過,最後停在了李勇生身上。
前一秒還在同仇敵愾的李勇生趕緊將頭埋了下去,仿佛低著頭就能將自己藏起來。
看引起了眾怒,李勇生才意識到,從剛才偷偷報信的那刻開始,他已經在後悔了。
雖然他是秘密督察,但繳獲被截留這事是老傳統了,隻要你不做的過分,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便是戴老板也不能說什麼。
這回他顯然捅了馬蜂窩。
“李勇生,伱剛才不是出去吃藥嗎?是不是你小子打的小報告?”錢小三陰冷地目光盯著他。
李勇生支支吾吾道:“我是真的去吃藥,肚子不舒服我真沒有打小報告誰打小報告,誰不是人。”
說著,他求救似的看向張義。
“行了。”張義擱下茶杯,這事鬨大了,打的就是賈副官和老板的臉了,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趙氏兄弟的電話查的如何了?有沒有發現可疑目標?”
李勇生心情複雜地拿起一份文件,彙報道:
“已經在電話總局調閱了他們近三個月的呼叫被呼叫記錄,發現和三個電話來往密切。”
“一個是他們廣告公司的財務,一個是印刷廠的廠長,還有一個是怡紅院的”
“哦。”張義隻是淡淡應了一聲,李勇生更加忐忑了,上級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恰恰是最容易放大下級弱點的時候。
“廣告公司和印刷廠的人都抓了吧?有沒有發現可疑分子?”
“廣告公司13人,印刷廠34人,全部都抓了,目前分彆關押,還在核實他們的身份。”
“好。”張義思忖著,兩個漢奸應該辦不了這麼大的事,他們背後肯定潛藏著真的日本間諜,說不定就在廣告公司和印刷廠內部,另外這個所謂的怡紅院.
“先分開審訊,沒問題的就放了,采取常規手段,監視一段時間,確定沒有問題再說。”
“至於懷疑目標,要是常規審訊沒有結果,也放了,設點監視,流動跟蹤、網絡控製.”
“至於怡紅院也一樣,找出那個接電話的人,除了這些手法,可以建立拉攏收買內線,在內部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