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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要相信科學(求月票)(1 / 2)

張義麵無表情地上了汽車,兩個便衣一左一右坐在旁邊,給他戴上手銬,警惕地戒備著。

何商友卻沒有急著讓司機發動汽車,而是目視前方,觀察了一會,又看向司機,司機拿出一條黑布遞給張義。

“張科長,麻煩你了。”

張義看了看那條黑布,然後看了何商友一眼。

何商友沉著臉說:

“你現在是嫌疑人,規矩還是要守的。”

說著,他把身子靠在了車座上,慢慢地閉上眼睛。

張義見狀,默不作聲地接過那條黑布,把它蒙在眼睛上。

這時汽車才微微一顫,繼續向前開走了。

‘看來,實際情況比預料的要惡劣得多。”張義心說。

這輛車將要把他帶去哪裡,接下來會遭遇什麼,都是未知數。

汽車似乎在碼頭繞了一圈,才重新拐到了主路上麵。

多年來的嚴苛訓練和經驗,養成了諸多像吃飯睡覺一樣自然的特殊習慣,一個暫時失去視覺的特工,會第一時間啟動感覺和聽覺。

蒙著眼睛的張義,此刻坐在車裡,一動不動。

車外,各種聲音紛至遝來:

“賣糖葫蘆了”汽車的鳴笛聲.叮叮當當的有軌電車.小孩嬉鬨的笑聲.

張義不動聲色地仔細聆聽著,根據這些聲音判斷,他在腦海裡繪出一條正在行走的路線。

突然,一陣刺耳的噪音傳來,張義不禁皺了皺眉。

是收音機。

何商友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台收音機,不停旋轉按鈕調著頻道,在經曆了廣告、廣播等節目之後,收音機裡傳出京劇《蕭何月下追韓信》的選段:

“我主爺起義在芒碭,拔劍斬蛇天下揚。懷王也曾把旨降,兩路分兵定鹹陽。先進鹹陽為皇上,後進鹹陽扶保在朝綱”

他故意將音量調高,京劇聲壓過一切聲響。

京劇聲中,司機將車開得緩慢,一會兒直行,一會兒拐彎,均速地自由穿行在不同的街道上。

最終,車輪漸漸地停止了轉動,停了下來,收音機裡的京劇也隨之戛然而止。

轎車的車門打開了,在一片黑暗中,張義聽見有人下車的聲音。

接著,他被身邊的便衣扶著下車。

然後他聽見了腳步聲,是兩個人,身上帶著濃烈的煙味。

似乎是和押解他的便衣做了交接,新來的兩人帶著他跨過一道門檻,左拐右拐,穿過一條長長的隧道。

緊接著,“嘭”的一聲,鐵門被關上。

便衣按著他坐在椅子上,然後,他眼睛上的黑色布條被解開了。

眼前突然一亮,讓張義有些不適應,他緩了兩秒後,才慢慢地睜開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此刻他身處一間封閉的審訊室中,雪白的牆壁和頭頂的大燈刺激著他的雙眼。

在他的對麵是一張審訊桌,桌子後麵坐著三人。

麵無表情的何商友,笑意盈盈的毛齊五,隔著不遠還坐著一個貌不驚人的記錄員。

張義漫不經心地掃了幾人一眼,然後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舉了舉手中的手銬:

“我是接受審查,又不是審訊,用得著這麼鄭重其事嗎?”

嗯?毛齊五被他囂張的態度給噎了下,眼睛凸了。

何商友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基於對張義的了解,他料想過很多結果,可能矢口否認,或許用刑之後,交待得一乾二淨,也可能抵死不認。

什麼都可能,就是沒有料到他這麼拽,連表麵的起碼的那點樣子都不裝了。

“哦,也對,我現在是通紅嫌疑人.”張義說著,看著幾人,都以為他要收斂一下,誰知他一梗脖子:

“對了,碼頭那幾個殺手的身份調查出來了,我們軍統外圍的,奉的是孔家義子林世良的命令。

我早聽此人仗著孔部長的招牌有恃無恐,連戴老板這個運輸管理局的局長和監察處處長都不放在眼裡,這回我真是深有體會…

雖然我這個少將軍銜名不符其實,但好歹是軍統局授予的,以下犯上,謀財害命,這算不算造反?二位怎麼說?”

他媽的,這事能說嗎?毛齊五、何商友聽的頭皮發麻,瞬間黑了臉。

張義望了望二人,又看向那位掛著少校軍銜的記錄員:

“記下來了嗎?”

記錄員表情尷尬,張了張嘴,偷瞥了一眼毛齊五,然後低著頭握著筆,一動不動。

“夠了,張義,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毛齊五一拍桌子,眼神凜然地看著他。

“我現在代表局座和你談話,你應該清楚,軍統和中統的人員若有私交,都要受到家法處置,更彆說給紅匪傳遞情報了。

本著對你個人負責的態度,有幾個問題需要向你核實一下,希望你對組織不要有任何隱瞞。”

這是例行公事,每一位外出執行任務的外勤回到局本部都要認真講清楚行動的經過,有些細節還要核實。

張義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問吧,沒什麼可隱瞞的,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屎盆子也扣不到我頭上,清者自清。”

聽他這麼說,毛齊五和何商友的臉色終於好看了點,毛齊五問:

“據情報顯示,你和叛徒鄭呼和有私交,還在上海見過麵,甚至是傳遞情報?”

張義攤了攤手:“私交談不上吧?他做過我的下屬,但我們之間一向是公事公辦。”

“見麵呢?”

“你說的是什麼時候?”

“自然是在上海。”

“見過。”

“幾次?”

“兩次吧?兩次都是碰巧遇上。”

“這麼巧?那你有沒有主動找過他?”

“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找他?”

毛齊五暗忖著,半信半疑,他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記錄員,隻見他低頭握筆,在本子上唰唰地記錄著。

毛齊五接著問:“情報呢?你和他交換過什麼情報?”

說話間,他死死盯住張義。

張義坦然說:“不是交換!交換是有來有往,我隻是給過他一份日本海軍俱樂部的內部結構圖。”

毛齊五眼神一滯,和何商友對視一眼,想不到張義竟然如此坦然地承認了,他繼續問:

“你為什麼要給他情報?”

“不應該嗎?”張義皺著眉頭說,“後來我才了解到他們是想潛入日本領事館竊取一份日軍第二戰區的軍事部署,這種能打擊日寇的事,我自然要支持。

而且我不是白給他們,作為報酬,他們必須分享所得。”

毛齊五冷哼一聲:“你為他們提供情報,為什麼不上報?”

“來得及嗎?”張義從容不迫地回道,“戰鬥一觸即發,哪有時間。

再說了,事後我想彙報,你們給我機會了嗎?而且我們的電台被監控,發報都要逐字斟酌,哪敢花那麼大的篇幅說這種事,現在彙報也不晚吧?”

“這麼說傳遞情報的事你承認了?”

毛齊五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質問道:

“我們已經切斷了和紅黨的情報交換機製,你這樣做,明顯是公然違抗家法家規。”

“是,這點我承認,我願意接受家法處置。”張義看著他,目光深遠:

“毛主任,我們都想對付紅黨,但目光要放得遠一些,委員長都要放下身段邀請紅黨代表參加新召開的中會,繼續聯合紅黨抗日,咱們這些爪牙有什麼理由再拒絕抗戰聯盟呢?情報機製的恢複隻是時間問題。

再說了,鄭呼和這個人畢竟在我們這邊乾過,我和他虛與委蛇,說不定還可以策反他,將他發展成一枚打入紅黨內部的棋子。”

委座的決策他毛齊五自然無權也不敢說三道四,聽說張義要策反鄭呼和,不由愣了愣:

“你要策反那個叛徒?說什麼胡話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彆不知不覺和他們走的太近,被人家策反了,畢竟在賊窩裡,很容易被賊給同化的。”

“心裡沒賊,即便做了賊,也不會變質,更不會變節,我又沒打算上他們的船。”張義淡然說完,望著二人:“還有什麼問題嗎?”

兩人麵麵相覷,如此乾淨利落地交待了,還審什麼?

但這顯然沒有達到毛齊五的目的,他玩味地笑笑:

“還有件事,就是內奸的問題。

督查室對每個人的曆史都做了詳細的調查。為了公平,調查對象包括你這樣的區長處長。現在有幾個問題問你,你不要誤會。”

張義一愣:“怎麼會?我會全力配合組織的調查,我的檔案有問題?”

“檔案是可以作假的。”

“如果你能查出檔案作假,那人不就是‘真’的了?”

“他費儘心思地打進來,肯定給自己做了最完美的包裝,檔案看上去天衣無縫,即便有疏漏,說不定是故意漏出來的,畢竟有缺陷才會顯得更完美。”毛齊五意味深長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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