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離開了接近兩個月時間了?”
吳蚍蜉,達芙妮(人形態),啾啾(鳥形態),正坐在一張大圓桌上吃飯。
在其身旁,趙佛保穿得雍容華貴,正開心微笑著看吳蚍蜉吃飯。
又有安氏在旁側立,恭敬的稟告道:“是,仙人離去兩月零三日,今日歸來,正合該稟告一下本府財貨。”
吳蚍蜉本要拒絕,但是轉念一想,他於這個世界算是超脫了出去,但是在這府裡的宮女太監,還有這趙佛保要生活,要體麵,卻都要靠這府邸的財貨收入,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天大的事情,所以他是不能夠如此任性率意。
當下就點頭道:“行,說來聽聽。”
安氏心中本有些忐忑,聞言後就是大喜,立刻將這府中的財貨收入一並告之。
隻要吳蚍蜉知道了,點頭了,這些財貨就算是皇帝老子都奪不走了,有了法理上的依據,而她家姑娘也才真的算是有了這大權。
這豪宅府邸可不光是隻有一套房屋,之前皇帝禦賜時,還包括了在臨街外的兩處店鋪。
這東京汴梁是這個時代最頂級的現代化大都市,沒有之一,這可是連同整個東西方合起來的世界第一,所以城中地價極貴,兩處臨街店鋪那怕什麼都不做,光是收租,一年都有近千貫銅錢,而這兩套店鋪又地處繁華,一年一千五百貫銅錢是有的。
除此以外,還有城外一處皇家莊園,是為豪宅府邸提供蔬菜瓜果等農產品之處,算起來也有一年五百貫收入。
這裡就是一年兩千貫銅錢。
而按照北宋時代的官員收入來說,一品大員,比如現在的宗澤,貴為平章軍國重事,其實已經相當於宰相,一年算下來官方俸祿約為一千兩百貫左右。
所以這一年兩千貫收入不算少了。
隻不過目前豪宅一共有宮女一百二十人,太監八十人,更有廚師,工匠,舞女,技師……等等共計一百五十人,這加起來已經三百五十人了,再加上趙佛保是公主,自是需要體麵與優養,這兩千貫其實就不夠了。
當然了,這是常規情況,如果按照普通人來說,那基本上就要接受外官(相對京官)的供奉,貪汙,或者是以權經商,這一點甚至是宗澤都是難免,因為不如此做,你連幕僚都養不起,那還做什麼宰相做什麼官呢?
這其實就是宋朝的潛規則罷了。
不過吳蚍蜉自是不需要如此。
自趙構登基,特彆是趙佛保入了府邸,賞賜幾乎就沒斷,三天兩頭的找機會賞賜,光是這兩個月賞賜的財貨就有五千貫之多。
然後是皇室賞賜了三處城外莊園,連成了一片,然後是各地儒生,以及書院,還有南方富商拚了命的想要塞錢,現在安氏要報告的其實就是這些。
吳蚍蜉耐著性子全部聽完,他想了想道:“全部拒絕不行,那就收下公羊派係,張載派係,還有孟子派係各自一部分的財貨吧,這樣吧,每一家收下兩套臨街店鋪,共計六家店鋪,加上城外四處莊園,我想這應該夠府內的錢糧消耗了吧?”
安氏大喜,立刻跪服在地道:“夠了夠了,肯定足夠了。”
隻是略略一算就可以知道,這些加起來年入萬貫有餘,光一個豪宅加上公主體麵,這絕對是夠了。
要知道趙佛保還在皇宮裡是帝姬時,每月也就三十貫月例,雖說在皇宮中吃喝不愁,但是也要結交一些宮中貴婦,或者是打點下人,其實光論榮華,真是遠遠不及現在的萬一。
趙佛保雖然年幼,但也是知道這些經濟之道。
或者說,宋朝其實並不歧視經濟之道,這是從皇帝到眾臣到民眾都熟悉的領域,所以她看向吳蚍蜉的眼神越加水蒙蒙的一片。
吳蚍蜉被看得尷尬,他咳了一聲道:“我這次歸來就住五天,之後還要出去斬妖除魔,這個府邸就拜托你們了。”
趙佛保也是鄭重蹲身一禮。
接下來的時間,吳蚍蜉帶著達芙妮(人形態)和啾啾開始滿城亂逛,其實也是為了露一麵,免得好不容易被他糾正過來的某種慣性,又一下子回到了過去,那他還得又要大殺一回了。
其實吳蚍蜉仔細想來,他在這宋朝的事情還有不少,比如巡查南方富饒區域,估計又得是一路血腥。
殺!唯有殺!
殺得這個世界徹底膽寒,讓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們自己選一下是要財還是要命!
而且他也不是要搞什麼貧富均分,隻是希望這些權貴們至少當個人,也將那些平民當個人,但那怕隻是這樣,也需要殺得遍地屍骨才可能做到。
除此以外,還有那個叫什麼巴的和尚,似乎是密宗的,之前來襲擊他被打死也就罷了,但是那一身法器看得他心頭火大,再聯想到他所知道的密宗,那這還不得往密宗方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