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蚍蜉其實並沒有馮文寺所思所想的那般。
他也沒壓根沒想這麼遠,他現在所思所想的就是要弄死馮文寺身後之人,至於是否是剛好打中了體製的致命點,又或者是將安保公會連根拔起什麼的,他其實根本沒想那麼遠。
見了這所謂的超兵武裝,吳蚍蜉心中的暴戾簡直是滿心胸,不多殺幾個人又怎麼可能消得了氣?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隻不過他的思想三觀恰好是二十一世紀時的普通人思想,所以好的壞的行為恰好符合他的主觀而已。
他所走過的夢世界,所做的每一次戰鬥,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這主觀行為的體現,而這時也是。
這超兵武裝,其實是將超兵進化的人類,用某種手段將魂魄肉身束縛為一體,讓其時刻保持這種狀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個普通人,彆說是斷手斷腳了,便是蛀牙了都可能疼得翻來覆去,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好,恨不得將整個牙齒立刻拔掉才爽。
而這些超兵的人類卻是百倍千倍於蛀牙的痛苦,渾身的血肉筋骨神經被混成一團,而且被時刻禁錮關押在黑暗之中,這種痛苦有多恐怖吳蚍蜉甚至不願去細想。
這就是吳蚍蜉所無法忍受的了。
你殺人可以,你甚至將其屍身都製造成武器也可以,但是你這樣無休止的折磨人又算什麼?
而且你殺我,我自然殺你,吳蚍蜉也不會去多想,反正今天非要殺一個痛快,不將這口惡氣出了,憑的是憋屈。
就如此,馮文寺如同一條狗一樣被死死追著,隻要敢停下來,吳蚍蜉立刻就是一陣剝皮抽骨。
這超兵武裝可以保證不死,但是這痛苦卻是實打實的,而且吳蚍蜉並沒有手下留情,而是真的抱著殺死了也不錯的心態來攻擊,所以馮文寺是真的不敢有一絲停頓,一路上不停的往各個安保公會的據點,野外的工廠,兵工廠,兵營,大城市結社等地跑去。
按照馮文寺的平均奔跑速度,最高時可以到每秒三百米,最低時也有每秒兩百五十米,一小時下來最起碼都可以跑上九百公裡。
而這個夢世界的人類領土其實就隻有地球上歐亞非三塊陸地的中間區域,九百公裡每小時的速度,最多三小時就可以橫穿整個人類領土,這還算上中途繞路的時間。
馮文寺衝在前方,直撞破城牆衝入到所有的城市鎮子中,然後他一路衝來是看到任何的食物淡水都是狂吃海喝,這可以補充他的體內,也補充這超兵武裝的消耗,然後他也不廢話,直接帶著吳蚍蜉就衝入到這些地點的安保公司建築部門裡,親眼看到吳蚍蜉將裡麵的負責人,乾部之類打成仁義,接著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這仿佛是形成了某種默契一般。
一路殺來足足殺了兩個多小時,然後吳蚍蜉一抓探出,將馮文寺上下半身給直接撕裂。
馮文寺哀嚎著不停掙紮,他的下半身直接癌化變成了一團肉泥,而他上半身在增殖邊緣又複原了回來,依舊是將身體複原到了三米多高,但是體表的金屬色澤已經變得了很是黯淡。
吳蚍蜉一言不發,也沒有說話,但是馮文寺起身後立刻就跑,隻是跑動方向也轉變了一下,居然是直接就往總部跑去。
馮文寺老奸巨猾,雖然已經打定主意拖死一個算一個,但是他心頭未嘗沒有反敗為勝的想法,所以雖然帶著吳蚍蜉到處毀滅安保公司的各種基層構架,人員節點,但是他其實也在路上拖延了時間,兩個多小時,也足夠總部有所反應了。
隻不過想要調集大部隊做不到,想要調集在外征戰的超機也做不到,甚至連總部內的霸主級超機啟動都可能做不到,但是至少也有了少許的防備之力。
(我已算是儘忠了,若是連這都無法,那就了不起一起去死好了!)
馮文寺心中又是恐懼,又是憤恨,既憤恨吳蚍蜉這等心狠手辣,又憤恨將這任務交給他的長老高層,甚至憤恨到了所有的安保公會人員乃至是整個人類。
可是再憤恨又如何?
這個世界本就是如此**裸的真相,你安保公會實力強,人員多,所以你自然可以欺負那些散人個人,乃至是兩外兩大公會都必須給你麵子。
這麼多年來,多少掠奪者,人狩者,還有那些畸變了的半人半生化獸,其中有不少都是三大公會逼迫出來的。
同時每一台超機現世,難不成都隻能夠是三大公會發現的不成?
不,反倒大多數都是單人,個體,流浪者,拾荒者,雇傭兵團隊們發現的,然後不知不覺間就被三大公會所獲得了,其原駕駛員若是識趣,運氣又好,又沒什麼利益關係,還可獲得一些優容,至少還有著榮華富貴,若是不然,那就是暴斃而亡,連名聲家人都是一同消失不見。
唯有兩三獨狼,本身實力強大,超機強大,而且也有關係,又機警,這才勉強得以自保,但是也多是被三大公會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