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前半生一直為複仇努力,蘇寶兒能感覺到他的執著,報仇是占據了他大半人生的,那報完仇之後呢?
他們倆都是沒有重心的人,懸浮在空中虛無縹緲,隨時都可以離開世間。
現在他們兩人湊在一起,是不是就有重心,有活下去的**了呢。
她想試一下。
蘇寶兒眼眸盛滿柔和的情意,趁謝危愣神間,她慢慢的靠近了他,在他唇瓣上留下一吻。
謝危眼眸依舊帶著危險的信息,他彎了彎嘴角,緊緊抱住了蘇寶兒,兩人脖頸相貼,謝危感歎一句:“我的阿寶呀。”
你是母親姨母留給他最珍貴的禮物,不,是上天給他最珍貴的禮物。
兩人緊緊相擁,從沒有這麼用力,像是要把對方揉入骨髓。
這一次他沒有拒絕她,本來就是屬於自己的,提前蓋個章應該沒有問題吧。
夜不靜,卻也長。
第二天蘇寶兒醒來時,動都動不了,全身都被人桎梏著。
她無奈的喊道:“哥哥,鬆一鬆。”
謝危鬆了又像是沒鬆,他摟住蘇寶兒的腰,將頭也靠了上來。
這人也太膩歪了。
蘇寶兒轉過身,兩人麵對麵,謝危頭發隨意披散在枕間,他依舊閉著眼,整個人透出一股慵懶富貴公子的氣息。
身穿著的黑色寢衣,不知何時敞開了,露出裡麵雪白的肌膚。
蘇寶兒比了一下自己的,怎麼辦?她好像還沒他白。
她眨了眨眼睛,又瞧了一眼他,目光竟有些移不開是怎麼回事。
“還想看多一些嗎?”頭上傳來一道笑聲。
蘇寶兒矜持了一下:“留到明天再看吧。”
蘇寶兒敢肯定她若是說還想看,這個人立馬就會脫了衣服,在她麵前跳泥鰍舞。
她的淑女風不保呀,蘇寶甜蜜的歎了口氣,大概是愛自己護自己的人回來了,她倒活潑的不似從前,倒是像小時候一般。
謝危遺憾的收回了搭上衣角的手,他原本暗沉深不可測的眼眸,現在似乎帶著一股柔和的光。
這是已婚男子的光嗎?
蘇寶兒的手撫上了謝危的眼角。
“夫君早安。”
“娘子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