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導看著向他走來的關以寒仿佛看到了財神爺在向他招手,臉上的笑快要收不住了。
隻是為什麼關以寒的臉上卻帶著怒意?
“楊禮帆,你他媽……呸!好小子你都被背著我乾什麼壞事了!
聽說咱們劇組有個女孩被威壓給吊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安全組呢?檢修組呢?誰都沒有發現問題嗎?”關以寒一個頭比兩個大。
那女孩是在他們劇組出事的,該賠的還是得賠,該怎麼辦就得怎麼辦,怎麼還能讓無良道士將那女孩的魂魄給鎮壓了呢?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不……應該是欺負鬼嘛!
楊導一聽,心下一咯噔,慌忙捂住他的嘴,乾笑道:“哈哈!關總你從哪裡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消息,這些都是沒有的事,一定是你想多了!”
不對,關以寒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他不是吩咐手底下的人要守口如瓶嗎?要是被他抓到這輩子彆想從事這份行業了!
“真的?”
“你彆想騙我,否則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楊導心下一顫,忙點頭道:“真的真的,您就放一百萬個心吧!我還能騙你不成……”
要是被發現他的職業生涯也到頭了!
關以寒還想說些什麼,關月柔一路小跑過來,從背後勾住他的肩,甜甜叫道:“三哥,你怎麼來啦?才這麼久不見是不是想我啦?”
她四下瞧了瞧,絲毫未見關知知的身影。
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嗬,土包子也想學彆人拍戲,真是自取其辱!
關以寒忙一把推開她,皺了皺眉,“都多大人了還不知羞,該和哥哥避嫌了。”
關月柔吐了吐舌頭,抱著他的手臂撒嬌道:“我知道了三哥,我這還不是因為想你了嘛!”
“關月柔你能不能彆那麼惡心,多大個人了還賣萌!
要不是有關家支持,你那點演技根本不夠就入不了觀眾的眼,嘖!你就偷著樂吧。”
蘭箏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唇角不屑地勾起,輕蔑的說道。
她的手上一隻白玉鐲在夕陽的照射下閃著亮光。
關月柔聽出了蘭箏話裡的陰陽怪氣,嘴唇緊繃,雙手緊緊攥著,指甲深深掐進了肉裡,竭力克製著內心的衝動。
她與蘭箏本就不對付,偏偏導演還將她繼續請回來拍綜藝,這不是明擺著和她過不去嗎?
“蘭姐,你彆這麼說,畢竟這檔綜藝關家投資了不少,是我們承了月柔和關總的福。”
“月柔,聽你說你那新找回的姐姐也要上綜藝,是真的嗎?”
“你們兩姐妹感情可真好,雖然你不是關家親生的,但是他們一家待你是真的好好!”
另外兩個年紀稍小一點女生一人上前握著關月柔的手拍馬屁,好話都說儘了,隻想著能入了她的眼,日後想要什麼資源還怕沒有嗎?
聞言,關月柔笑了笑,儘量維持著風度,“嗯,沒辦法,誰讓我是家裡的小公主,爸媽哥哥們都樂意寵著我呢!”
心裡暗自思忖著:一群不會說話的廢物,惹毛了我小心我把你們的嘴都縫上!
車裡,關知知嚼完了最後一口蛋糕,推開門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那道青色的煙朝著不遠處沙灘上,正喝著紅酒的女人身上飄了過去。
她手上戴著的,赫然是另一件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