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雖然也不太滿意賺那點小錢,可也沒動過彆的心思。
但前幾天老伴生病住院,花了一大筆錢,他手頭實在是緊巴,這才想出了這麼個辦法。
三大爺心裡頭惦記著一件事,雖說對一大爺和二大爺,他隱隱覺得有些對不住,可一想到家裡老小都快揭不開鍋了,也隻能咬咬牙,另尋出路。
三大爺心裡那點愧疚,就跟星星之火似的,微弱得很,根本不足以阻攔他為了家人填飽肚子而做出的決定。
當何雨柱遲遲沒有給他想要的答複時,三大爺實在憋不住了,趕忙開口催促道:“柱子,你這結婚可是人生大事,把這事全權交給三大爺我,那指定是好處多多!”他拍著胸脯保證,“我絕對能讓你這場婚禮辦得,比咱四合院裡任何人結婚都實惠,花最少的錢,辦最體麵的事!”
可何雨柱就像個木頭樁子,坐在那兒不為所動。
三大爺這下更急了,又趕忙勸道:“柱子,你可彆再猶豫啦!三大爺我這腦子,那可是活脫脫的一把算盤,幫你操辦婚禮,肯定能省下不少銀子呢!你讓我一手包辦,絕對是占了大便宜,不會吃虧的!”三大爺滿心以為自己開出的條件夠誘人了,可誰能想到……
“三大爺,對不住了,這事我真沒法答應您。”何雨柱一臉為難地說道。
哪怕三大爺費儘口舌,好話都說儘了,何雨柱依舊不為所動。
聽到這話,三大爺的臉瞬間就僵住了,像被定住了一樣。
何雨柱見狀,趕忙解釋起來:“三大爺,我拒絕真不是因為信不過您。
我思來想去,總覺得這事不太合適。
您也清楚,咱們四合院向來都是有規矩的,但凡碰上紅白喜事,都是你們三位大爺一起出麵操持。
可到了我結婚,卻隻讓您一個人來辦,您說我這怎麼好意思跟一大爺和二大爺開口?”何雨柱這番話,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大實話。
三大爺也不是糊塗人,一聽就明白何雨柱說得在理,他提的這事確實有點不合規矩。
他一邊點頭,心裡一邊糾結得很,到底是顧全大局,還是顧自家的難處呢?最終,天平還是傾向了自己這一邊。
家裡的困境實在是迫在眉睫,三大爺就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勸說何雨柱。
隻見三大爺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近乎哀求地說道:“柱子,三大爺我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麵子不麵子的了,就跟你直說了吧。
你三大媽前幾天去醫院看病,花了老多錢,現在家裡連買米下鍋的錢都沒了。
眼瞅著一家人都要餓肚子了,我才想出這麼個法子。
你就行行好,當回大善人,答應三大爺的請求吧!”
何雨柱聽了這話,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三大爺,您要是缺錢應急,需要多少,我先借給您。”在他看來,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可沒想到,三大爺一聽這話,瞬間就急得跳腳,整個人變得焦躁起來:“柱子,你借我錢,那往後我還得還呐,這不是給我增加負擔嘛!三大爺現在不要你的錢,就想要你給我個機會,一個能讓我掙點錢的機會!”
三大爺這話,可把何雨柱給難住了。
三大爺才不管何雨柱有多為難,他就怕聽到何雨柱再次拒絕。
瞧見何雨柱陷入糾結,半天拿不定主意,三大爺趕忙趁熱打鐵:“柱子,你可彆忘了,你和冉老師能走到今天,能有結婚的這一天,可少不了三大爺我從中牽線搭橋!要是沒有我,你們倆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那語氣,就好像生怕何雨柱忘了他的功勞似的。
何雨柱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心裡亂得像一團麻。
最後,實在沒轍了,隻能無奈地妥協:“三大爺,行吧,這事我沒意見,您要是想按您的主意辦,就去辦吧。”
三大爺剛要露出喜色,何雨柱緊接著又說道:“不過,這事必須得得到一大爺和二大爺的同意才行。”這一下,又給三大爺潑了盆冷水,他這心裡是又喜又憂,隻能先離開了何家。
從何家出來後,三大爺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心裡琢磨著,是先去找一大爺,還是二大爺呢?他和這兩位大爺打了幾十年的交道,心裡門兒清,一大爺可比二大爺好說話多了,一大爺心軟,富有同情心,更容易為了幫彆人犧牲點自己的利益。
想到這兒,三大爺立馬拿定主意,精神抖擻地朝著一大爺家走去。
到了一大爺家門口,他抬手敲了敲門。
門一開,三大爺立馬換了副表情,臉上寫滿了愁苦,一見到一大爺和一大媽,就開始訴苦:“老易,我的好大哥,你可得拉我一把!我們家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一大爺和一大媽被他這話弄得一頭霧水,趕忙著急地問道:“老閻,你先彆急,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說。
隻要能幫得上的,我們老兩口肯定不含糊!”
“就是,三大爺,有什麼難處,還有大家夥兒呢,你可彆一個人扛著!”一大媽也在一旁附和道。
三大爺被兩人攙扶著,在椅子上坐下。
右手邊就是桌子,桌上放著一大媽剛給他倒好的一杯水。
三大爺端起水杯,喝一口,就重重地歎一口氣,一聲接著一聲,直把一大爺和一大媽聽得眉頭都擰成了麻花。
一大爺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老閻,你就彆在這兒唉聲歎氣了,有什麼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
一大媽也跟著問:“三大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把你愁成這樣?”
在兩人的再三追問下,三大爺放下水杯,一臉愁容地開始大倒苦水:“我的好大哥、好大嫂,咱們家的情況,你們也都清楚。
一大家子那麼多張嘴,全靠我一個人的工資養活。
你三大媽前幾天去醫院住了幾天院,把家裡剩下的那點積蓄全花光了,現在米缸裡都見底了,連一粒米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