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還有些怵他,後來發現洛青青經常跟祁淵混在一起,還經常指著他鼻子罵。
傅清楊便也沒太把他當回事,隻當他是隻紙老虎。
這會,巴掌扇在他臉上,被男人的冷沉的視線罩住,他徹底怕了。
他本身就是欺軟怕硬的人,看祁淵眉頭擰成死結,轉頭就要跑。
還沒邁出一步,一陣鈍痛在他頭頂上炸開。
祁淵掐住他脖頸,像丟小雞一樣,把人狠狠摔在了牆上。
他這一下,力道極重。
灰白的牆壁瞬間碎出灰渣,開出蜿蜒如絲藻的裂縫。
傅清楊摸了摸腦袋,粘稠的,像是出了血。
鈍痛從頭頂蔓延開來,他蜷縮在牆角,痛得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
他不過是扇了他一巴掌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有必要這麼錙銖必較嗎!
他還沒來得及喊疼,就被祁淵大力揪起,按在了地上。
男人拳頭像雨點一點落下,把他揍了個半死不活。
他手指漫不經心地擦了下唇角,整理好衣服,又恢複了波瀾不驚的淡然之色。
洛青青整個人都驚呆了,自來祁淵都表現得一副斯斯文文,柔弱書生的模樣。
沒想到他這麼能打,還打這麼狠!
那袖子卷到臂彎,蓬勃的青筋脹起,手臂肌肉厚實得可怕。
洛青青想起她每次從家裡出來以後,都要頤指氣使地衝男人絮絮叨叨半天,她忍不住抹了把冷汗。
還好她隻做了一點點妖。
不然,以她如此嬌小的身板,可能一拳都得去見閻王!
旁邊喊疼的鄭雯靜也是一臉呆滯,連聲音都嚇沒了。
這還是她印象裡那個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祁教授嗎?
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見,他把傅清楊提起來的時候,嘴角勾著笑。
揍人還這麼開心,簡直變態!
傅清楊疼得叫苦連天,男人避開了他的身體要害,但拳拳到肉,他疼得臉全都擠成了一團。
他發狠地罵,“祁淵,你給我等著,我和你勢不兩立!”
男人眉目雲淡風輕,彎下腰,冷白的手背拍了拍他臉,“我等著。”
他挑起煙盒咬煙,點燃,在他臉上吐出眼圈:“不要讓我等太久。”
他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惹到他,就彆想全身而退。
他轉頭看向邊上瑟瑟發抖的女人,笑得很溫柔:“怕了?”
洛青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看男人大掌從頭頂上蓋下,她嚇得閉緊眼睛。
男人隻是摸了摸她腦袋,很輕柔地摩挲她頭發,落在她冰涼的耳朵,最後掐在了她的後頸。
女人忍不住顫了顫,他手掌寬厚有力,如果男人想,他可以馬上扭斷她的脖子。
祁淵看她沒出息的樣子,淡嗤了聲。
他聲音極低,啞啞地咬在她耳朵裡,“走吧,彆讓媽等太久。”
洛青青被他從地上托起,勁瘦的指骨掐在她手腕,在她白皙的皮肉上泛起一圈紅,像是要把她腕上的青筋掐斷。
男人魁梧高大,身高有一米九,她連男人胳肢窩都不到,被他那樣大力從地上扯起來,她眼睛裡馬上塞滿了一眶淚,“疼。”
男人笑得很寬容,手上力道是一點沒鬆,“知道疼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