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和以前一樣,喝醉之後比清醒時更乖,從酒店回禦山公館的一路上,彆說鬨騰,連動基本都沒怎麼動。
可來到禦山公館,被江靳年抱著來到臥室時,情況似乎有點轉變。
江靳年是見過她喝醉的,這姑娘越醉越聽話,隻要衣服不勒得喘不上氣,幾乎連話都不怎麼說,自己乖乖躺在床上就能睡一整晚。
怕她明天醒來頭疼,江靳年將人放在床上,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絕對不會勒到她,才轉身準備去外麵吩咐管家煮碗醒酒湯。
隻是剛要離開,原本乖乖坐在床被中的姑娘卻擰著眉頭拽住了他衣角。
江靳年回頭看過去,正好瞧見她水蒙蒙地睜著雙醉意朦朧的眸子仰頭朝著他看。
“枝枝,怎麼了?”
她抿抿唇瓣,一張漂亮到極致的麵容上,因緊緊擰著眉頭,無端讓人覺出幾分委屈來。
抓著他衣角的纖細手指,順著他衣服往上,接著磨磨蹭蹭地往他懷裡扒,指尖用力抓著他不放手,瓷白溫膩的臉頰往他懷裡蹭,嘟嘟囔囔喊著不舒服。
江靳年歎氣,大掌順著她發絲落在後頸,安撫般輕捏“喝這麼多酒,舒服才怪。”
“我去給你拿醒酒湯,先自己待會兒行嗎?”
沈南枝搖頭,兩隻手臂抱著他不鬆。
怕她掉下來,江靳年托著她腰臀,將人往懷裡按了按,然後坐在床邊,給她換更舒服的姿勢。
他低頭看她,好脾氣地順著她的意思問
“那枝枝想怎麼樣?”
她沒說話,微涼軟綢般的長發發尾掃過江靳年手背,泛起一陣輕癢。
懷裡人的沉默片刻,卷長烏睫微垂著,像是有點想睡覺,但抓著他衣服的指尖片刻不鬆。
這會兒醉意正完全上頭,沈南枝意識已經不是很清醒,或者說,已經完全不清醒,她憑著本能黏在他身上,對他說著不舒服。
江靳年耐心地哄著她“所以,讓人送醒酒湯來,喝了就不難受了,行麼?”
她搖頭,發燙的臉頰貼在他懷裡,怎麼說都說不通,潮濕的水眸都像沾了清晨的霧氣,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
江靳年聽著她說話,不知怎的,懷裡的姑娘話音突兀一轉,從他懷裡換了個姿勢,抿著唇瓣無賴地讓他哄她。
“你彆隻聽,你哄哄我。”
他低笑,手臂穩穩護在她身後,確保她無論怎麼折騰都不會摔下去。
“想怎麼哄?”
這一會兒說話說的太多,嘴唇都有些乾,沈南枝不自覺舔了下唇瓣,含著霧氣的水眸輕垂,不肯去想這個問題,隻將話丟過去
“你自己想。”
他低頭瞧她,拇指指腹輕抵她唇角,在她再次抬眸看過來時,問她
“接吻行嗎?”
沈南枝醉的有些狠了,竟隨著他的話,不過腦地問,“怎麼吻?”
他道“吻到爽的那種。”
沈南枝沒拒絕,卻也沒點頭,似乎是在從醉意彌漫的意識中努力揪住幾絲理智去思考。
江靳年低頭,指腹落在她下唇唇瓣上,看著她似乎想躲但沒躲開,另一隻手揉著她腰肢,緩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