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靳年沒料到她急急忙忙下來就是為了跟他說這個,但眼底不自覺掠起溫色。
他將人摟進懷裡,聲線中都染上零星笑意。
漆黑濃墨般的深眸落在她看過來的眉眼上:“夫人真覺得,我們沒離婚的情況下,你能跑得掉?”
不覺得啊。
而且,就算她真跑了,就以江家的勢力,無論她是跑到國內還是國外,他如果想找她,不過一個電話的事。
所以,她不懂他到底擔心什麼。
但這話,她沒敢直言說,隻抬頭,迎向他視線問他剛才那個問題:
“那下周,你跟不跟我去國外?”
男人大掌落在她後腰上,揉按著她腰身將人摟緊,眉目溫緩:
“下周集團中有事,可能抽不開身。”
沈南枝抬手挽住他脖頸,一雙清透澄澈的水眸在璀璨的光線燈暈下格外明亮,她眼尾上彎,嗓音也恢複成從前在他懷裡的溫軟:
“那我每天晚上給你打視頻,這樣是不是也能放心?”
江靳年唇側笑意深深,揉著她發尾,低笑評價:“我們枝枝還真是好哄。”
沈南枝聽出了他話中的調侃。
但莫名不想讓他覺得她太好哄,她將摟在他脖頸上的手撤下來,反手推他胸膛,想把他推開,但江靳年動作比她更快,按在她腰身上的力道收緊,沒讓她溜出去。
她沒在意有沒有推開,伸手指了指後麵那些花,一本正經跟他強調:
“才不好哄!再有下次,鮮花金花都哄不好!”
江靳年怎會聽不出她是他怕再插手她們實驗的事,他順著她話音:
“隻要枝枝記得你自己已婚的身份,我不插手你任何事,這樣可好?”
沈南枝揚起眉尖,心情被他哄的莫名歡快起來一分。
但她壓著唇角不讓其上揚,硬是不讓他覺得她太好哄。
江靳年失笑,看著懷裡終於高興起來的姑娘,“那江太太,再抱一下?”
對上他的視線,傲嬌的沈小公主勉為其難地抬起手,摟在他腰上。
有了腳下台階的助力,沈南枝在江靳年懷裡,一抬眼就能越過他肩頭看到他身後那些惟妙惟肖的大片純金花海。
她問出第一眼看到這些花時的疑惑:
“之前不都是鮮花嗎?怎麼想起來用純金打造了?”
他給她的答案,卻是出乎沈南枝的意料。
他道:“之前不是我們枝枝自己說的,說喜歡花和金子。”
還有鑽石。
隻是純度頂奢的鑽石難找,等找到顏色、淨度等頂級品質的鑽石並拍下來就已經花了不少時間,用鑽石雕刻的時間成本也高,鑽石的那份禮物還沒有做完,無法在今天一起送給她。
沈南枝愣了愣。
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去年入冬前,那時才剛領證不久,有一次深夜,他將她摟在懷裡問:一般比較喜歡什麼東西。
她當時累的要死,也困的眼皮都睜不開,隻想縮被子裡快點睡覺。
對於他問的問題,眼皮都沒抬,隻隨口回了一句:
“花啊。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花。”
“哦,還有金子和鑽石。”
她其實最喜歡鑽石。
尤其愛收藏鑽石。
但金子保值最好,所以她也喜歡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