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鐵寧竟然信了,結果折騰到五十歲才結婚。
餘切這次來找駱一禾,是為了操作加入作協的事情。
八十年代要加入作協,得滿足兩個條件,一個是都有兩名會員幫你提名,另一個是提交自己已經出版的刊物、作品、小說集等等拿去審核。
對作者的作品字數也存在要求,比如得有二三十萬字什麼的……但是餘切《天若有情》都得了優秀中篇小說選了,自然能網開一麵。
“咱這個報上去,是誰在審?”餘切問。
“燕京作協。”
“那燕京作協呢?”
“燕京作協就是我們這些人。”
好嘛,那還說什麼?等著加入光榮的進化就成了唄。
還有一個作家組織是文聯,這個對水平的要求不那麼高,主要是進行桶蘸的,經常和婦聯殘聯一起搞活動,硬性要求是首先得是作協成員。
“最快到明年三月份,餘切,你就是作協的一員了。”駱一禾激動的說。
駱一禾覺得餘切現在無所事事,也可以學其他作家,搞搞文學賞析。“你也可以去評價彆人的作品嘛……要是怕得罪了活人,你就去評價死人。”
餘切說:“我評價外國人行不行?”
“你說馬爾克斯?”
“對,比如馬爾克斯。”
駱一禾就想到了,餘切還是個拉美文學的研究者。“餘切,你還是心心念念你那個拉美現實主義嗎?你當時投的什麼刊?”
“《外國文學研究》,鄂省那邊的。”
駱一禾如數家珍:“《外國文學研究》一般是每個季度的中旬出刊,從鄂省到咱這得近兩個星期,你最快到下一周能看到消息。”
“這一周,是你最後的閒日子了,咱燕大的考試結束了嗎?你好好準備吧。”
於是,餘切回學校繼續寫《大撒把》,同時陸陸續續的回讀者的信。針對《天若有情》在前線的受捧,《軍文藝》打算把一些真摯熱烈的信件,刊登上去,同時餘切這種文藝界主戰派代表寫的回信,自然也要挑幾封刊上去。
就是要表達,社會各界人士對前線的戰士們大力支持。
報紙上有消息說,南方鄰居正聚集了百萬大軍,準備來一波大的進攻,所以我們這邊對前線的支持也達到了小高峰,形勢是比較緊張的。
國家正在努力滿足前線的一切需求,炮彈、糧食、醫療……當然也包括了精神需求。
這一時期密集的新聞報道堅決發揮了輿論引導作用,不斷的產生新的戰地愛情故事。
一個叫史光柱的戰士失去了雙眼,被送去魔都的盲文學校,記者們給這位戰士戴上墨鏡,拍了靚照,最終引來了五百多封求愛信,史光柱和一個燕京本地的姑娘墜入愛河,喜結連理。
史光柱退役後,去了鵬城大學中文係,後來也成為國內第一個拿到中文學位的盲人,是個好結局。
雖然,這並不能代表前線正在經曆分手信的大多數就是了,他們還需要更有力量的文學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