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既占據了大義,又掌握了實力的武者,甚至還攥住了未來……
西部諸家的低頭,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誰也不知道,季驚秋還需要多久,就能正式跨入天人。
未入天人就已能鎮壓天人第二階梯,這要是跨入了天人……
“沒必要和他為敵。”李應天鄭重道,“做我們自己的事就行了。”
李玄霆皺眉:“如果他攔路呢?”
“那就繞開他。”李應天理所當然道,“二叔你的思維邏輯要轉變一下,不是攔路者皆要粉碎,有時候你可以繞路。”
李玄霆無言。
李應天忽然麵露倦怠:“二叔,我要再睡一會,你不要去摻和季驚秋的事,這得不償失,沒有必要……”
在看到侄子臉上的倦色,李玄霆神色一沉:“那邊又在召喚你了?”
李應天擠出一個燦爛笑容:“小問題,隨便敷衍下就行了。”
說罷,他在李玄霆的攙扶下,回到了床榻上,剛一合眼,心靈就在某些無形的牽引下,踏上了一條古路,一步一光年,橫跨無儘宇宙,來到了一座巍峨神國。
這裡,就是四魔之一的神國所在。
六大家族內有他能神遊荒野彼岸,在九洲上另有身體的傳聞,這隻對了一半。
他確實能神遊荒野彼岸,但這個彼岸不是九洲,而是四魔的神國。
李應天深深呼吸,他也不清楚自己降臨此地,究竟是以何種方式,卻和外界無異……
不,比外界可舒服的太多了。
他在這裡的身軀,沒有詛咒的乾擾,可以儘情追求武道的高度。
“李神子,請隨我來,神主的分身要見你。”
巍峨神國中,一尊所謂的聖靈來到他的麵前,似恭敬又似淡漠,指引著他前往神國深處。
李應天平靜點頭,跟在聖靈的身後。
時至今日,他已經習慣了。
從最初的抵抗、瘋狂逃跑,到慢慢接受,虛與委蛇,再到現在的漠然。
有時候,李應天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在虛與委蛇,還是已經認命了。
在跨過某道門檻後,李應天仰頭望去,看到了一尊立於天地宇宙中心的身影。
那道身影籠罩在朦朧不朽的光輝中,帶著永恒不變的粲然神性,就像是天地中的唯一!
無儘的光團恍如天日般沉浮在那身影的周圍,每一個光團內,都有著近乎恢弘盛大的誦經聲,在向中心的身影頂禮膜拜。
李應天心情沉重,那些光團中,要麼是一方世界,要麼是一方不朽神國……
卻皆是拜伏在四魔腳下的“臣子”,有些甚至不屬於他們這方大宇宙集群,因為四魔本就是“外來者”,追溯幽海而來。
四魔的強大,遠超聯邦的預料,也遠超諸界無數強者的預料!
這樣的存在,真的能抗衡嗎?
李應天抬頭望去,下意識屏住呼吸。
那是一把刀。
一把橫貫了神國,斬斷諸般因果命數,彌漫著萬古滄桑之意的長刀。
正是這把刀,在兩年前讓四魔功虧一簣,不得不陷入短暫的沉睡來恢複損耗的神力,時至今日也未曾徹底蘇醒,祓除這把長刀。
也是這把刀,讓圍繞四魔的諸多光團,無儘世界,黯淡了不少!
李應天駐於原地許久。
也凝望了那把長刀許久。
長刀上似有刻字,卻被混沌霧靄遮掩,朦朧而看不清晰。
他還記得那一日的場景,有人連麵都未露,僅僅是拔刀斬來,卻是開天辟地,貫穿了光陰命數,無儘時空,縱然強如四魔,一時間竟也隻能原地引頸就戮,硬挨一刀!
在前方聖靈的催促下。
李應天心中輕聲喃喃。
何時……
也能有人為他斬出這一刀,助他擺脫一身沉屙枷鎖,踏入真正的自由?
……
季驚秋所見之景。
是一條通天徹地的道路,不知去往何處,隻知路的儘頭是無限高遠。
路上矗立著幾道身影,皆為道痕遺留,由近到遠,依次回首望來。
距離他最近的,是一位熟悉的不能熟悉的老人。
其身周拳意湧蕩,攪動長空,霸道而又蠻橫,隻是回眸望來,就有一股肆無忌憚的意念昭然若揭地壓來!
此刻間,那道身影橫矗於路中間,似在攔路,拳出後來者。
而在他背後,依稀間還可得見幾道身影。
果然!
這顆星球上殘留著過去的武者天心合一所留下的烙印痕跡!
季驚秋眸光炙熱,從容抬腳,捋起袖子。
該說不說,西部那些天人的拳頭和刀劍,還是太輕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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