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
“媽媽在這兒呢,”菊櫻抱住女兒,輕柔地擦去女兒額頭和脖頸,後背的汗,女兒這兩天又開始發熱昏睡,又把祝大夫請來醫治,祝大夫又詢問了青荷後說一是心病引發的,二是月子裡她沒有養好身子就奔波勞累。如今這樣痛苦,藥物隻能一時緩解疼痛,心病不解,保養時間不夠,身子的病痛就會一直隨時反複。
“你不要離開我,”女兒閉著眼求她“你不要離開我。”
“不會,媽媽永遠不會離開你。”菊櫻把臉貼在女兒臉上“永遠不會。”
“於大人來了?”
白哲站在女兒床邊看著女兒難受心如刀割,青荷說女兒生了兩個孩子都沒有好好坐月子,帶著孩子們奔波。他可憐的女兒生了兩個孩子都沒有親人在身邊細心照顧,身子怎麼會好呢?
白三平看著主人白哲流淚他也忍不住流淚,小姐小時候就是個小天仙,長大後變得更美麗了,可老天怎麼這樣殘忍的對她呢?
“福兒呢?”白三平說的於大人叫於成熊,比白哲小六歲,是白哲的兒子白月的救命恩人。而於成熊更感激白家,因為,是白月先把他的兒子於定盈帶回到他身邊的。
“方才碰見兩個孩子,和他們玩去了。”於成熊和兒子於定盈,不用人說就能人覺得他們是親父子,一張臉。但這孩子明麵上是他的養子,於成熊私下裡和他說過真話,實則是他外邊的女人生的,一歲多被歹人拐走了。孩子回來的時候,也不敢明著認,繞了個彎,說他年過三十無子,要從宗族親戚家過繼一個孩子給他做兒子,他的親兒子就這麼拐了彎回來給他做養子。
“好,”白哲的兒子白月碰見於定盈的時候是在南陽執行軍務,那天他和兩個要好的同僚出來喝酒吃飯,吃完飯的時候有個三歲左右,黑黑瘦瘦的孩子抱著一把劍跑過來,撞到他後又差點兒撞到跑過來的一匹馬,白月一把拉住他才沒讓馬踩住他。
“報仇!報仇!”白月看到他神色呆滯,肚子還餓的直叫,嘴裡卻一直喊著報仇,白月於心不忍就買了一個餅和一塊鹵肉給他。
那孩子看著白月,最後接了過去吃了,吃了以後嘴裡喊著舅舅,同行另外兩個人說笑他說孩子喊他舅舅,他認了個外甥,就由他送他回家罷。
可問孩子家在哪裡,他就看著白月一句話也不說,白月一動他就緊緊抓著他的衣裳,白月問不出來什麼,也沒辦法送他去哪兒,隻好先讓他跟著他去府裡。
“福兒,福兒,你不認識爹爹了?我是爹爹啊,福兒,”這孩子一刻也不肯離開白月,白月到哪兒他到哪兒,白月多方打聽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誰家的孩子,住在哪兒。後來想在當地找個人先照顧他,他就是不肯離開白月,白月也覺得與這個孩子有緣,先照顧著他,直到上邊又派來一個將軍於成熊。白月見他第一麵覺得他和那個孩子挺像的,簡直是一張臉。他想了又想決定帶這個孩子見於成熊一麵,看看兩人有沒有關係。
“你不認識爹爹了?這是爹爹讓人給你做的金鎖,後邊有你的生辰,癸醜年二月十三巳時一刻,”於成熊看到這孩子愣了一下立刻激動的一把抱住大哭起來。
“天見可憐我們父子,”孩子懵然的看著於成熊,被他抱在懷裡最後也抱緊了他的脖子,一詢問,原來就是他的兒子,一歲兩個月被歹人拐走,他為了找這個孩子曆儘艱辛,就是找不到,快把他逼瘋了,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
“你媽媽親手給你帶上的,”白月看於成熊抱著孩子哭的淚流滿麵,拿起孩子脖子裡的金鎖看著更是泣不成聲。
“去和康兒,三莊玩去了?”於成熊找回兒子以後到哪兒都帶著他,寵愛的不行,甚至有些溺愛了,要什麼給什麼,隻要他能給的。於定盈長得越來越像他父親,但私下裡於成熊說兒子的眼睛和他的親生母親長得一樣。
於定盈竟然和兩個大點兒的外孫們玩,白哲心寬不少,於定盈這個孩子非常活潑,女兒病著,自己的兩個外孫每天都守著他們的母親,孤零零的,白月想叫親戚朋友家的孩子和他們玩,這兩個孩子就是不願意,於定盈能和他們玩實在是太好了。
“令愛回來了?”
“剛回來。”
“什麼?”白哲好像聽到於成熊輕聲說了一句真沒死。
“你我心願皆有所成啊。”
於成熊點頭,白哲看著於成熊可憐的神色怎麼好像還帶著一點兒埋怨?把他兒子從南陽帶回來的時候,於成熊上門致謝,白哲看他找回孩子想到自己的女兒還沒找到愈發傷心,又想到於成熊也經常在外邊跑動,南北都去,也想借他的福氣,就給於成熊也看了女兒的畫像,求他若是看到跟女兒相似的人多多留意,於成熊當時的神色非常震驚,拿著畫手都在抖,問他怎麼了,他說天冷。
“魏爺,婆婆呢?”
說著於定盈就和兩個外孫一人拿著一個小木劍就跑到門外院子裡了。白哲和於成熊隻差六歲,本來於定盈叫他們夫妻倆伯伯嬢嬢,後來於成熊非要給他們升輩分讓兒子叫他們魏爺婆婆,堅決非讓兒子不要再叫他們夫妻倆伯伯嬢嬢,說雖然他和白哲年紀差的不多,可他的兒子小,見著白月就叫舅舅,見著白哲叫伯伯,這樣輩分亂了,他們父子在於定盈嘴裡一個輩分了,不能再亂叫了,非要兒子改口。說既然叫白月舅舅,那就按照舅舅這邊禮來叫,叫白哲菊櫻魏爺婆婆。
“婆婆有事,玩的開心嗎?”於成熊出來給兒子擦汗,跟這兩個玩的一頭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