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冷冷一笑道“老匹夫,你們不來,我們還要找你們呢!那天晚上,就是你們青篆派遣人來殺人滅口,而我們不過是押送貨物的鏢局,你們不僅找錯了人,還要惡人先告狀!”
“說話做事要講證據!”老者氣得發抖,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牙尖嘴利的麼,自己吃過的鹽都比吃過的飯多。
“證據就在這裡!”嚴於律突然出現,把投影晶石放了出來,在場的人都清晰看見了當時的情況。
一時之間,青篆派成了指責的對象。
“被人當槍使還要洋洋自得。”江白道,“真不知道是蠢還是壞,你們就等著被秋後算賬吧,這件事誰造成的,你們最好查清楚了,免得死的不明不白。”
“那我就等著!”
老者帶著人就要離去。
柳輕意忽然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以為這是自己家了?我們不僅要讓你們賠禮,還要你們道歉,禮物嘛可以晚幾天,宜多不宜少,但是道歉可不能餘著。”
道歉?老者活了這麼多年,真是沒有這樣的時候。青篆派在京城都是首屈一指的門派,就是皇帝見著自己都是禮遇有加,哪裡輪得到這些人放肆。
“你們要是不道歉,那麼與謀殺同罪!”柳輕意道,“今天誰也彆想離開這裡。”
說到這個份上。
氣氛可謂是劍拔弩張。
嚴於律這時道“柳老弟,這事是不是太為難他們了?對於他們來說,臉麵就跟命一樣,要是逼得太緊,兔子都會咬人,更何況是他們。”
老者見到嚴於律的時候,就知道這事不簡單,極有可能三長老是豬油蒙了心,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但是字裡行間,怎麼那麼像罵人呢。
彆說罵人了,嚴於律端了他們的心都有了,敢帶人來刺殺自己,最主要還讓白月姑娘陷入危機。這樣不長眼的幫派就是有實力又如何,照樣是不長久的。
柳輕意歎道“嚴小侄,要是放他們回去,無異於放虎歸山,行走江湖就得快刀斬亂麻,不讓他們吃痛是不會長記性的,而且我現在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要讓他們道歉而已,誰要是道歉就可以活,實話告訴你們,我旁邊這位就是四品銘文師,你們有幾個能夠自保。”
四品銘文師!
就連嚴於律都震驚了。
江白吃什麼長大的?
“略懂一些銘文術。”江白雙手手指夾著銘文符,全他媽都是四品。
“這是三長老乾的,跟我們沒有關係啊!”一名青篆派弟子連忙道。
老者一個眼神掃過去,那人頓時噤聲,用他的想法來說,你們是能自保,可自己呢,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得罪一個如此年輕的四品銘文師,你們的日子隻怕是不會好過。”柳輕意道,“而這件事的核心,並不是你們青篆派做了什麼,而是那個不知好歹的三長老做了什麼,他到底因為什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們又是否知情,是繼續執迷不悟,還是懸崖勒馬,完全看你們自己的選擇。”
這麼一來,青篆派的成員在心裡都在抱怨那個三長老不長眼睛,讓他們陷入不利。可謂是殺人誅心。
“我們確實不知道三長老做了什麼。”老者道,“既然這件事已經真相大白,我們願意賠償諸位,還請你們能夠不計前嫌,做客青篆派。”
“做客就免了,我怕死。”柳輕意道。
老者真是沒脾氣。
這家夥好像一點都不怕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才是最危險的。難道是錯覺?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