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意眼神微妙,笑意若隱若現。
“我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江白道。
嚴於律氣得發抖,為什麼就不能成全自己呢,有自己在,關桐隻會服服貼貼,為什麼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呢!
“嚴公子,你說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關桐到底是因為什麼賜死,你才心知肚明。”江白的意思是說,彆什麼都扯到自己身上,這件事說不定還跟自己無關。
嚴於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厚顏無恥的人。明明做了,為什麼不承認。關桐明顯就是得罪了他們才這樣的。
“凡事要講究證據。”江白道。
陶靈本來隻是想讓關桐丟掉官職,然後付出該有的代價,可是怎麼就賜死了呢。
“是我失言了。”嚴於律看著江白,語氣冷靜,到底還是一個漢子。
隻是,他到底是“失言”,還是“食言”,這就不好說了。
“你們在這裡乾什麼?”白月帶著餘觀照兄妹回來了,他們去購置了一些物資,用的還是嚴於律的名義。
嚴於律帶著陶靈徑直走了。
江白和柳輕意對視一眼,並沒有多少的驚訝,但也沒有多少的開心。
“關桐要被賜死了。”
白月思忖道:
“不是還沒死嗎?”
好家夥!
嚴於律故意過來框人。
“居心險惡啊!”江白對柳輕意道。
柳輕意對江白道:
“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
“你們在說什麼?”餘觀照一句都沒有聽懂。
“小孩子不懂的啦!”柳輕意擺手道,“這是大人的事情,就算解釋給你聽,也是很麻煩的。”
餘觀照真想把柳輕意的嘴巴封上。
“嚴於律跟我說過這事。”白月道,“他願意補償我們,讓我們不要放在心上,總之就是用錢辦事,保證我們的走鏢順順利利。”
說起來,還是挺誘人的。
但這件事真的能這麼算了嗎?
如果沒有江白,下場可想而知。
“木已成舟,就不要去想了。”江白道,“這件事還沒有公開,應該是內部處理了,我們也不知道消息,純粹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還是謝謝你了,小白。”白月道。
江白微微搖頭道:
“我可什麼都沒乾。”
柳輕意從石墩子上跳下來道:
“你們先進去吧,我和江白有點事。”
在一輛回去的馬車上,嚴於律手握一顆留影晶石,這個江白還真是老狐狸,可惜自己這般演戲了。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陶靈覺得,這樣的嚴公子有些讓人害怕。
嚴於律知道自己隻有兩條路,一條是放棄營救,順其自然;另一條就是,找個替死鬼,讓關桐金蟬脫殼。
站在自己的立場,關桐的生死其實跟自己無關,是他要這樣的,而不是自己讓他這樣的。
可是人啊!總是想要抓住什麼,如果能夠獲得員琦深的支持,自己的力量將會有一個不錯的提升。
這是一筆買賣。
嚴於律心動了。
他不能不替自己考慮。
思來想去,這件事或許還有挽救的餘地,他讓車夫拐去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