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南夢聽了，忍俊不禁。
其他人亦是如此。
“我勸你們不要不知好歹！”謝南通覺得他們莫名其妙，自己有什麼問題，能有什麼問題，真是的，浪費口舌。
“我不想看到你跟著我。”謝婷婷恢複以往的淡漠道。
“你彆看我不就行了。”謝南通一副你占我便宜還有理的表情。
謝婷婷表示你彆跟我說話。
“謝南通這招高啊！”柳輕意道，“把臉皮發揮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就是那神仙來了，都得搖頭。”
“你彆老是找他不痛快。”江白道，“人要麵子樹要皮。”
謝南通非常受用，江白還是有一點良心的。可是接下來的話，直接讓謝南通目瞪口呆。
江白又道“不過像謝南通這樣的人，肯定早就習慣精神勝利了，所以，不要讓他得逞，你越說，他越興奮，你看，這不就急了嘛！”
在苦茶國的文學中，有一個阿歸的故事，他是一個落魄的讀書人，不想去老爺家裡做長工，隻想著考中舉人，很多人都不待見他，但他以為自己跟彆人都是很要好的關係，之所以這樣，完全得益於精神勝利法，不管是受到了欺負，還是被人排斥，他都有自己的得意之處。
而且他喜歡對人指指點點，擅長以道德去約束彆人，最後因為偷了異國使者的王冠，最後被流放的故事。
在苦茶國，說一個人有阿歸精神，那就是在嘲諷一個人。儘管阿歸最後沒有被處死，但是他的一輩子都沒有過上好日子，生下來沒多久家庭就落魄了。
謝南通哪裡會不知道這個故事，自己就是土生土長的苦茶國人士，更何況精神勝利而已，哪一個人沒有精神勝利的時候，若是不這樣，誰能熬得過去。
隻是區彆在於，有人還在懷疑，有人卻是深信不疑。
謝婷婷要是不待見自己，自己待見她不就好了，哪怕是隻說一句，自己都很開心，而且這不叫精神勝利，媽的，什麼時候這也是貶義詞了。再說一遍，這叫獻殷勤，是奔著情誼去的。
柳輕意連連點頭，你說的都對。
江白拿起酒壺，抿了一口酒道，“你再這樣說下去，人都要走遠了。”
謝南通一看，還真的是。
“你兩給我等著！”他撂下一句狠話，然後就追了上去。
“人至賤則無敵。”江白慨然道。
柳輕意搖頭笑道“按理說，被退婚不應該發憤圖強，然後啪啪打臉麼。”
“你怎麼老喜歡打臉？”江白詫異地道。
“因為，我無聊啊！”柳輕意雙手枕在腦後，老氣橫秋地道，“人間我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以前覺得規矩太多，慢慢覺得沒了朝氣，後來覺得人間乏味，我是真的無聊，你要是不信，就把酒讓我喝上一口，我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會不會覺得孤獨？”江白問。
“孤獨？”柳輕意搖了搖頭，“我的人生精彩得很，要不是為了照顧你，我早就回我的大本營了。”
“你的大本營在中域？”江白又問。
柳輕意懶洋洋地曬著太陽道“在一個名為妖界的地方，你要是跟我去了那裡，就是我帶你吃香喝辣的了。”
“那中域是什麼地方？”江白追問道。
“我在那裡有不少對家。”柳輕意微眯著眼睛道，“當年我遊曆中域，在那裡惹了不少事端，不然我也不會被人追殺，哼，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他們揍趴下。”
“我相信你。”江白深以為然。
“你為啥不幫我？”柳輕意疑惑道。
“都是大佬，我一個人害怕。”江白道，“你放心，我肯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虧我還是你的護道人呢！”柳輕意苦著臉道，這小子居然不上鉤，說來也是，等到江白成為強者，可能都是很久的事。到那時，自己早就恢複實力了。
說話的當頭，他們已經是來到了一座山體的腳下，在那青磚石階的開端，有一座門樓，上麵的匾額上寫著青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