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尊栽培!弟子謝南通定勤勉修行!”
“可!”
木牌裡傳出一道滄桑的聲音。
“恭送師尊!恭送祖師!”
謝南通咧嘴一笑。
自己也是傍上大腿了!
白客這時潑了一桶冷水道
“你現在還是記名弟子。”
謝南通知道祖師那麼強的人,自己給他當記名弟子不寒磣。
看到謝南通的反應,白客暗自點頭,謝南通的性情還是不錯的。
“現在我們要乾什麼?”
“修行啊!”
“祖師在什麼地方?”
“很遠很遠的地方。”
“有多遠?”
“大概到中域那麼遠。”
“那就是在中域咯!”
………
牢獄。
關桐披頭散發,這些天的日子,已經讓他的眼睛黯淡無光。他隱約明白,自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個人就連殿下都得敬他三分。
如果自己沒有包庇父親,更沒有遣派他人去報複對方。可能這件事還不至於這麼嚴重。現在誰能救自己呢。
後悔嗎?不後悔!
生為子女,不能坐視父親坐牢。
痛苦嗎?痛苦!
自己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卻是毀在了自己手裡。
“關桐!你的時辰到了。”穿著紫黑色長袍的典獄官帶著兩位公公來到了牢房前,他讓獄卒打開牢門。
關桐恍恍惚惚地站起來。
“陛下隆恩,賜關桐鴆酒一杯!”
關桐顫顫巍巍地接過那杯酒,眼睛裡忽然淚水湧出,回顧自己的一生,衣食無憂,本可以食租衣稅,讓父母頤養天年,可一時衝動,終究是自己作繭自縛。
隻是想到還有幾十年,就可以和父母團聚,到那時又是重逢。
又是重逢。
………
餘南夢背著算盤,在那數數。
餘觀照扛著貨物,一層一層搬運到馬車上,他們要回家了。
“既然都是最後一次走鏢了,兩個孩子以後怎麼辦?”江白問。
白月道“以後就是在國內走鏢了。”
“倒是極好。”江白點頭道。
白山喝著藥酒,臉色還有一點灰白,他咳嗽了幾聲,看著那即將返程的馬車,也是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白月連忙去攙扶他。
江白抱拳道“白山大哥,柳輕意都跟我說了,總之,還是恭喜你了。”
“路還遠著呢。”白山道。
馮管事知道白山的車隊今天就要離開了,特意過來送行。
曹達華帶著宗門弟子和古程來到這裡,謝婷婷要走了,謝南通沒有現身,而是躲在暗處,默默送行。
嚴慎行在城門口等了好一會,抬頭才看見,一艘雲舟破空而行。
“敢情讓我來這裡是這個意思。”嚴慎行用折扇拍打著手心,早知道昨晚就應該把他灌醉的。
餘觀照和餘南夢坐上回家的馬車,他們的父母已不在身邊,自那開始就相依為命,現在的他們終於有點力量能保護自己了。此去山高水長,秋風瑟瑟,如此遠行,如此歸家。
“馮管事,我們要走了。”白山道,“也不知道下次見麵是什麼時候,希望還能和你喝上幾杯。”
“秋天隴道不好走,不如繞路走新道。”馮管事回以抱拳道,“遠一點而已,重在安穩。”
“那就聽馮管事的。”白山說罷,上了馬,帶隊走在了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