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劍刃麵前,安德魯和帕麗斯的攻擊像是腐朽的樹木一樣,變得支離破碎,他們都是慌了神,在危機極為迫切之時,被魯斯安一並擄走。
在黃金樹盛開的時候,無數金色能量順著地脈湧遍石亳國,所過之處,綠芽抽出,草木綻放,邪祟蕩除,四海昇平。
跑出來的地底凶獸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壓勝之力,紛紛往地脈裡鑽回。一時之間,獸潮退去,到處都是歡欣鼓舞的聲音。
“我們贏了!贏了!”
“獸潮退去了!”
“大家……”
江白看到願力正源源不斷湧來,嘴角咧起一笑,他躍至半空,運轉春風印訣,無數春風之意狂湧而至,以石城為中心,通過地脈輻射整個石亳國,整座國度都是他的道場,春風盎然,萬物花開。
蕭風看著那場景,可謂是改天換地。
石亳國以後可以發展旅遊業了。
在這時,蕭風突然如臨大敵,體內的劍意不受控製地肆虐而出,石城的上空出現一雙眼睛,如荒古而來,跨越了時間和空間,那是一對巨大的眼眸,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整個石城都看到了這一幕。
那到底是什麼?
“我們會回來的。”如何形容這種聲音呢,可以說是振聾發聵。
“噬龍!這他媽才是噬龍!”十二位開山境武者組成的山河逐鹿陣就像是被撕裂開了一道口子。好在,噬龍很快就退去了。但是給予的威懾力和震撼感,一直流傳了下去,在石亳國的文學中屢有體現。
小白看著那消失的眼睛,就像是突然忘記了什麼一樣,在“呼哩呼哩”地喊著,就像是掉了隊的孩子,在那尋找著同伴。
“小白這是怎麼了?”白月看著小白,把它抱在懷裡。
小白又掙脫開來,飛出窗外消失了。
“它跑了……”白月怔怔地看著。
柳輕意歎道“自古深情留不住,何況是一個毛孩子,正是思鄉戀家的好時候,彆這麼看著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臉上明明寫著
求我,我就告訴你。
白月不想理他。
“江白怎麼還不回來。”她發愁道,“昨晚沒有看到月亮,實在是太可惜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柳輕意道,“你想和他喝酒,今晚就可以啊,哎呀,天邊一抹魚肚白,我突然想起還有事。”說著,他趕緊開溜。
白月無語地轉過頭去。
顏雲溪這時來了,看到柳輕意那似有其事的樣子,也是感到疑惑,自己一來,他就走,難道有這麼怕自己嗎?
“小白呢?”
她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
“不見了。”白月沒有扭頭,而是看著遠方,心情有些悶。
“那江白呢?”顏雲溪又問。
白月聳聳肩,“出去後就沒有回來。”
“看來我們真是貌合神離啊。”顏雲溪慨然道。
白月輕歎一聲道“他們總有事情,搞得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顏雲溪道
“我們畢竟是外鄉人,大規模行動是很可疑的,而且還有鏢局的生意要處理,我們昨晚不是很忙嗎?處理了一晚上賬本。”
“那倒是。”白月心裡莫名好受多了。
江白剛下城牆,就被守城將士請過去了,說是昨晚守城多虧了江白,他們已經把功勞上報了,都尉大人想要見他,說是表彰江白。
雖然是都尉要見他的,但是來到的卻是兵部尚書房,在那裡,他看到了寧辰和蕭風,以及曹達華和謝南通等人。
石亳國的兵部尚書是一個虛職,並沒有真正的實權,尚書的層級之下,是東南西北四大侍郎,分彆對應石亳國的四大家族,儘管如此,一般禮節性的事務還是兵部尚書代勞。而在一些矛盾中,他更多充當著居中調停的角色。
“江白公子厥功甚偉,年紀輕輕就敢上城頭守城,以四品銘文師的實力,守住一麵城牆,讓我方不至於損失慘重。”兵部尚書道,“在四座城牆中,就白虎門最為完整,擊殺的凶獸足有上萬頭,具體的我們都已知道,江白公子擔得起我們的表彰。”
“其實蕭風前輩也極為重要,沒有他,白虎門未必守得住,而且守城的將士和馳援的強者也是儘心儘力,身先士卒,從無懈怠,隻是給我一人嘉獎,實在是良心難安。”江白道。
蕭風喝著酒,眼裡帶著笑意,這小子還挺會做人。
寧辰插話道“蕭風前輩我們不會忘記,給出的酬勞隻多不少,那些將士和援手也會得到應有的表彰,江白你就收下吧,況且,這又不是什麼,隻是不想讓石亳國的百姓忘記你的付出。”
江白便把徽章收了下來。